一張百花圖,牽扯出兩個原作者,這本就是極有意思的事情。
更讓人發笑的是,其中一人,竟隻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沒有任何背景,隻是在一個小公司的老總手上當保鏢。
雖然他的對手,也隻是一個看上去不怎麼樣的禿頭主任,但無論是出身還是背景,這保鏢拍馬也趕不上江南學院的年級主任。
人好歹也是南城最高學府的年級主任,你一個保鏢,憑什麼敢出頭?
這樣的一個小子,居然也敢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是作者,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眾人都用一種看戲的眼神,看著場中。
大家也不知道這個小保鏢,到底是哪裏得罪方飛舟了,被他這樣整,內心竊笑不已。
方飛舟提出讓二人現場作畫,以畫功說話,在場眾人,無不點頭。
身份可以造假,但畫功卻不能。
二人同時作畫,以作品比較,誰是真誰是假,自然一目了然。
方飛舟得意的看了林軒一眼,冷冷笑道:“小子,你今天死定了!”
他轉而對著方家老爺子,以及在場的一位南城大佬說道:“不過,總有沽名釣譽之輩,想要欺名盜世,這種行為無異於詐騙,敢問劉伯伯,這種人該如何處理?”
眾人紛紛看向一人,此人身形高大,麵容冷峻。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種極大的威壓,他剛正不阿,一雙眸子迸射出光華。
此人正是南城公安廳的廳長,劉振南。
他平時極少出來走動,也隻有方老爺子,以及楚石老爺子等南城的大人物的麵子,他才會出席這種場合。
否則就是再大的麵子,他也不給。
他為人公正,一身浩然正氣,不知道多少人想要走他這條路,都被撞個滿臉血。
他皺了皺眉頭,淡淡說道:“涉嫌欺詐,自然是要走法律程序,不過還需要調查,是否有欺詐的事實。”
方飛舟的名頭,他早就聽過。
他也向來不喜歡這種飛揚跋扈的富二代,尤其是他當著眾人的麵,擺明了要刁難那個年輕人。
因此他也沒有幫腔,隻是站在中立的角度淡淡開口。
但方飛舟並不需要他幫腔說話,隻要他開了口,就好辦了。
“涉嫌欺詐,堂堂雪漫集團的總裁手下,居然是這種人,顧總,知人知麵不知心呐……”他意味深長的緩緩開口。
顧漫的臉色便頓時一凝,方飛舟的話,無異於一記重拳,狠狠地打在她的心上。
他赤裸裸的表明了態度,就是要顧漫臣服。
其餘本來和雪漫有合作的公司老總,看到這一幕,頓時暗自搖了搖頭,心中斟酌,是否要和雪漫終止合作。
畢竟得罪了方飛舟,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是不是詐騙,不如比過了再說。”林軒側身一步,擋在了方飛舟和顧漫中間,他冷冷的看著方飛舟,一字一句說道,
“反倒是這位方少爺,無憑無據,開口中傷他人,這恐怕也是造謠,損壞他人名譽吧?”
林軒毫不客氣的反擊,讓方飛舟頓覺措手不及。
他臉色一變,沒等他開口,林軒又對著劉振南拱了拱手,朗聲問道:
“敢問劉廳長,造謠、詆毀他人名譽的罪名,這種人,又該如何處理?”
劉振南驚訝的看了林軒一眼,敢和方飛舟頂著幹的年輕人,在整個南城,他還是頭一次見過。
以方家的勢力,在南城幾乎是個土皇帝了。
南城之中,誰人見到方飛舟,不要恭敬的喊上一句“方少”?
這年輕人居然敢在方家的地盤和方飛舟頂缸,就連劉振南也不禁來了興致,點了點頭,淡淡笑道:
“造謠誹謗、故意詆毀他人名譽,捏造虛假事實,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當然,如果取得當事人諒解,協商道歉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眾人嘩然,這話也就劉振南敢說,其他人說了,指不定就惹禍上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