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真正的十荷圖!
不但有花的形,花的神,更加令人驚懼的是,它還有花粉!
能吸引來蜜蜂,能產生花粉的荷花。
那這在畫紙上的荷花,與真正的荷花,又有什麼差別!
“還請方老品鑒。”林軒也不承認,也不否認。
他隻是淡淡的笑了笑,雙手背負在身後,傲視一切。
而一旁的金白衣,卻臉色難看。
本來他花重金,請周主任來,就是要讓方老爺子的開心,大出風頭。
沒想到,林軒橫插一腳,讓他的計劃泡了湯,更讓他顏麵掃地。
以後別人提起他金白衣,必然就會想到他被林軒狠狠踩臉的事情,這對他們這種富家公子來說,是絕對不能接受的事情!
更不用說,之前他就因為打賭,輸給了顧漫一千萬。
這筆賬,不用多說,他也是算在林軒頭上的。
金白衣臉色難看,王保羅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
本來今天是他大出風頭的日子,卻前有金白衣逞威風,後有林軒神乎其技,奪人目光。
這讓原本意氣風發的他,一下子變成了角落裏的小角色,沒有人再關注了。
他如何會不恨?
方飛舟的臉色便更不用說了,他的臉上,陰沉得幾乎可以擰出水來。
其他人隻不過是被林軒間接打臉,他則是被林軒赤裸裸的踩在腳下。
你要荷花是吧?我便天外飛仙飛來十朵荷花。
你要傳神是吧?我連花粉都算計在內栩栩如生!
就問你方飛舟,今天是?
“妙啊,妙啊,妙啊……”
方任仔仔細細的品鑒了林軒的十荷圖一番,嘴唇一開,立刻就是重複三遍的“妙啊”,足以見他對此畫的讚美。
他是愛畫之人。
事關自己孫兒的臉麵,他都忍不住連道三聲妙哉,如果沒有這一茬,恐怕這老狐狸早就笑開了花了。
林軒見方任這般表情,便知道,自己勝出已再無懸念。
他轉身,對著方飛舟冷哂道:
“方飛舟,我早說過,要讓你心服口服,現在問你,到底服不服?”
“你……”
方飛舟呼吸一滯,一雙虎目裏迸射出激昂殺意,捏緊拳頭,像一隻蓄勢待發的猛虎,眼見就要出手。
林軒知道他動了殺心,心下一動,一雙星眸如電射。
隻要方飛舟敢動手,今天就一定要廢了他!
免得這小子再來找事情。
可一可二不可三,林軒答應過楚雅楠放過方飛舟一次。可這小子不知好歹,三番兩次的要和他作對。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何況是林軒?
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這種神乎其技,當得上一聲大師的稱呼,林大師,還未請教,師從何人?”場麵一觸即發,方任卻隻用了一句話,便不動聲色的將所有人的注意力轉移。
林軒聞言,心道不愧是老狐狸,一瞬間就將所有人的目光,從他和方飛舟的衝突,轉成了對林軒身份的好奇和懷疑。
對啊,這麼年輕的國畫大師,到底是哪位國手調教出來的?
如此驚才絕豔之人,不可能默默無名!
“家師曾說過,我技不到家,不準我用他的名字,以免敗壞他老人家的聲譽。”林軒胡話張嘴就來,卻總能把在場人給唬住。
他心中腹誹,總不能說是山裏那群老家夥調教出來的吧?
這麼一個玄之又玄的理由,遮遮掩掩,反倒會比他說實話要讓人更加深信不疑。
“原來如此,林大師,請上座。”
方任點了點頭,也不在意,反而將林軒請坐座上賓,頓時令眾人驚訝不已。
方任是什麼身份,向來都是別人對他恭恭敬敬的。
除了楚石老爺子,什麼時候見他對其他人這般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