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蹤了。”
古列點點頭,皺眉道,“聽說是在內地失蹤了。”
蔡眼鏡搖了搖頭,輕笑道:“不,他死了,死在林大師手上。”
蔡眼鏡不知道哪裏套來的秘密,竟將當日擂台上發生的事情如數家珍一般的抖落出來。
說道王麟被林軒一掌斬下一臂,最後傲然自盡時,在場眾人,無不動容。
便是荊無命,聽到這樣的事情,也不禁瞳孔縮小,麵色凝重。
“原來是這樣,難怪吳山河前一段時間有些動作,看樣子急切的想要進軍內地,沒想到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
荊無命點點頭,吳山河這種傳統的老一輩武道大家,對於真傳弟子的看重,簡直可以看成是自己的兒子。
試想一下,最寵愛的兒子被人殺死,哪一個老人不會暴怒?
“還不止這樣。”
蔡眼鏡臉上露出古怪的笑意,他頓了頓,說道:“十幾年前,吳山河還收了最後一個關門弟子,叫做陳曉北。”
“陳曉北和南城的一個叫做黑旗幫的幫派頭領大飛有過節,功力大成後,返回南城尋仇。但大飛當時卻請了林軒來助陣,結果陳曉北被林軒擒拿,最後死在了大飛手上。”
這一次,他索性連林大師的名號都不喊了,直接叫林軒,便是傻子也該明白他的意思了。
“聽說這王麟也是為了給小師弟報仇,當初在南洋的時候,這大師兄對小師弟頗多照顧,後來知道他被人殺死,這才決意複出報仇。”
“隻不過,他萬萬沒想到,在江南等待他的,卻是一個不出世的暗勁宗師!”
一個明勁巔峰的高手,本來可以縱橫天下,遊戲人間。
卻偏偏惹上了一個暗勁宗師,就如同大魚吃小魚一般,暗勁宗師擊敗明勁巔峰的強者,在誰看來,都是平常。
王麟死了便是白死,沒有人會願意得罪一個暗勁宗師。
但王麟背後的勢力,南洋國術會的吳山河,卻也不是任人宰割的性格。
此仇不報,他便不是隻手遮天,南洋的無冕之主吳山河了。
“好,沒想到,有生之年真的能遇到如此年輕強者,我和他之間,必有一戰!”
如同林軒一般,高手總是寂寞的,明勁高手想找人切磋,鑽研武學,都已經是十分難得的一件快事。
暗勁宗師更不用多說,一個宗師,就已經是瀕危物種了;要想兩個宗師碰一塊,那幾率,比火星撞地球大不了多少。
所以,能和宗師級別的對手交手,無論是林軒還是荊無命,都隱隱感覺到一股興奮和熱血。
這是前所未有的,高手之間,就該如此!
“反正工期停了,我們大可以趁著這段時間做一些手腳,讓許諾和林軒這對狗男女,帶著秘密,永遠的留在這雪域大山!”
皇甫雄咬著牙,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這恐怕不行。”
蔡眼鏡卻搖頭笑了起來。
……
與此同時,野馬上,林軒也笑著說了同樣的一句話。
許諾有些好奇的看向他,眼裏滿是詢問的意思:為什麼不行?
“這種大型工程都是由國家直接監管,有小人從中作梗一次兩次也就算了,再多的話,就是真有人送錢,負責人也不敢收。”
林軒淺笑道,
“最多兩天,工期就會恢複,這種事情,蔡老板讓人去打聽一下就能知道。”
蔡金虎此時早已經從昏迷中醒來,知道是林軒救了自己,對他態度愈發恭敬:
“林先生都這麼說了,我立刻就讓人去辦!”
見林軒說得有道理,許諾雖然不知道其中的關節,卻也暗自點頭: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兩天時間雖然不多,卻也足夠荊無命布一些局了,我們可要加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