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彥的真氣爆發,雖然能逼退袁知櫻的飛劍,但並不能阻止金刀侍衛的攻擊。
幾乎沒有任何阻礙,金刀如期斬下。而同時,柳文彥也揚起墨劍硬撼!
叮!
一陣刺耳的金鐵相交的聲音,讓許諾不禁捂住了耳朵,林軒、袁知櫻也不得不運起真氣,抵禦這股刺耳的轟鳴。
一旁昏迷不醒的陽霆長老可就遭了秧了,不多時,耳朵裏竟流出一股鮮血,可謂是禍不單行。
金刀侍衛統領巨大的力量,即便是柳文彥也感覺吃力,膝蓋一軟,咚的一聲單膝磕在地上。
地麵上的石板頓時裂開一陣密密麻麻如蛛網的裂紋,柳文彥硬生生被這股力量,壓如石板三寸!
但終究是抵擋住了這股力量。
“喝!”
他怒喝一聲,運起真氣,墨劍一掃,又是一陣刺耳尖銳的聲音響起。
哢……
不知道哪裏傳來的碎裂之聲,眾人循聲看去,瞳孔猛地一縮。
那金刀侍衛統領手中的金刀,竟裂開了一道縫隙!
“這墨劍……”
林軒倒吸一口涼氣,還沒感慨完,就聽見叮的一聲,那金刀竟被墨劍,生生斬斷!
他立時定睛朝墨劍望去,那墨劍完好無損,恐怖如斯。
柳文彥從石板中拔出兩條腿,扭了扭脖子,臉上露出獰笑:“很好,可以讓我發揮出全部的實力,再來啊!讓我看看,我現在有多強!”
他的眼裏閃爍著熊熊戰意,渾身上下黑氣沸騰,一雙眼睛裏,更是布滿了赤紅色的血絲,和一縷縷揮之不去的邪氣。
墨劍橫立,他舒展了身子,露出一副愜意的表情,不屑的看著眾人:“就好好和你們玩玩!”
就好像一隻貓抓到了獵物一般,他並不著急將這些獵物吃掉,反而準備好好的玩弄一番。
“林公子,看來師兄他的心智,已經被邪念完全侵染……我們隻能全力擊退他,否則的話,死的隻能是我們。”
袁知櫻與林軒並肩,悄聲說道。
林軒點了點頭,深以為然。
以柳文彥如今的實力,若是不能在底牌耗盡之前,將他逼退,恐怕等待眾人的,隻有死亡。
如今,唯有趁這柳文彥自傲自大,而且還不知道己方眾人底牌的時候,一鼓作氣將他消滅。
孤注一擲,眼下隻有去賭!
林軒沒有廢話,心念一動,金刀侍衛再次猛攻。
而這一次,不僅是那斷了刀的金刀侍衛統領,身後的十三具金刀侍衛,以及另一個金刀統領,也齊攻而上。
其中更是有八個金刀侍衛,拚命催動力量,凝成一柄宛若實質的金刀,朝著柳文彥狠狠斬去。
“拚了!”
袁知櫻也猛地咬破舌尖,手裏長劍一送,舌尖精血噴在飛劍上,飛劍上頓時包裹了一層三昧真火。
長劍飛出,混在金刀侍衛中,毫不遲疑的朝柳文彥刺去。
做完這一切,袁知櫻隻覺腳下一軟,差點跌倒在地。
好在林軒眼疾手快,一下將她抄在懷裏,這才讓她沒有跌倒。
她虛弱的趴在林軒懷裏,臉色已經變得無比蒼白,看不出一點血色。
“我的真氣已在之前耗盡,這是我的最後一擊了,不成功則成仁,林公子,知櫻盡力了!”
林軒點了點頭:“我知道。”
可他話音才落,卻猛地聽見一陣轟鳴,那柳文彥不知道使了什麼法術,竟瞬間爆發出一股濃稠的邪氣。
這邪氣如有實質,從墨劍上散發出來,長劍輕揮,邪氣一裹,竟將一切都燒為虛無。
連那八尊金刀侍衛凝成的真氣金刀,也被他一劍斬斷!
叮叮當當。
場中盡是被斬斷的刀刃,掉在地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