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時著急,隻想主動聯係到隱劍門,卻忘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一定也能驚動劍初身後之人。
想到這裏,他倒是不著急了。
這倒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人師父都還沒影呢,他一個做朋友的,已經仁至義盡,手裏有什麼都給用了,還能怎麼辦?
與其和無頭蒼蠅一般的找隱劍門之人,不如讓那隱劍門的人來找自己。
林軒有了法子,臉上的表情自然就舒展開來,嘿嘿的幹笑兩聲。
卻在這時,肚子也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二女齊齊白了他一眼,這才喊來了服務員。
林軒大快朵頤起來,很快,風卷殘雲的將肚子填滿,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柳兒,我還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
林軒擦了嘴巴,正色說道。
秦柳聞言,也坐直了身子,點了點頭:“林大哥盡管說,隻要柳兒辦得到的,一定盡全力。”
林軒笑了笑,放鬆道:“別緊張,不是什麼難事。”
“我想讓隱劍門的人,也就是那個帶著劍初參加酒宴的女人,盡量早的知道這件事情。”
林軒估摸著,這隱劍門雖然隱於世間,但肯定也有一些與外界溝通的渠道。
劍初戰勝吳山河一事,到底隻是武道界的盛會,消息雖然傳得快,但要傳到一般人耳朵裏,恐怕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林軒所想的,就是通過各種渠道和手段,將劍初戰勝吳山河並負傷瀕死的消息,散播整個京城上層。
這樣一來,隱劍門能得到這消息的幾率就會大很多。
愛徒都快死了,這做師傅的總不能來都不來吧?以逸待勞,倒是比東奔西走簡單得多。
“嗯,我知道了。”
秦柳沉吟片刻,立刻知道了林軒的意思,二話不說,立刻就聯係了家族那邊的人,將消息傳了出去。
另一邊,楚雅楠也不甘示弱,她頓了頓說道:“我父親如今也在京城站穩了腳跟,雖然不如柳兒妹妹這般,但也有一些人脈。”
林軒點點頭,雙管齊下。以秦柳的能量,要傳達到京城上層,不是什麼難事。
但閻王好辦,小鬼難纏,下麵那些階級,就不一定會放在心上了。
有楚明遠幫襯著,至少京城裏上中下層社會,也都會收到消息。
林軒就不信,那隱劍門還能把眼睛閉上,把耳朵堵起來,不管劍初這小子的死活了?
……
林軒回到酒店,許諾依舊給劍初擦過身子,換了一套睡衣。
這讓他多少有些吃味,心裏酸酸的,他倒是沒想到,自己也有吃醋的一天。
“林軒,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吃醋的表情,有多麼可愛。”
不過一旁的許諾卻是笑得前仰後合,花枝亂顫的,尤其是胸前的一對波濤,如狂濤巨浪一般的起伏,讓人看了就頭暈目眩。
“沒想到呀……”
“所以你就故意湊近了給這小子換冰袋嗎?”
林軒到底還是有些酸,一把拉開許諾,狠狠地瞪了床上的那小子一眼。
如果不是看在這小子昏迷不醒的份上,他非要踢他兩腳才解氣。
“以後這種事情讓我來就行,我和這小子還沒親到這種地步呢!”
這可是自己的女人,給別的男人換衣服,像話嗎?
未成年也不行!
現在未成年人,懂的不比成年人少!
“咯咯咯……”
許諾笑起來,傾城傾國。
林軒轉念一想,自己和一個昏迷不醒的孩子吃了半天醋,也覺得有些忍俊不禁。
二人對視一眼,笑得更開心了。
但很快,門外再傳來敲門聲,二人這才從傻笑中平息,許諾輕車熟路的以女主人的姿態跑去開了門。
門外卻是一個黑不溜秋的少年,皮膚曬成了古銅色,一雙眼睛卻頗有靈氣。
這少年背著一個半人高的行囊,身上穿著簡單的T恤和工作褲,腳下是一雙沾著泥巴的牛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