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開始,還要回到幾分鍾之前。
大漁船駛離港口,往海洋深處駛去,要往南洋登陸,以這漁船時速四十海裏的速度,還要接近一個小時。
一開始,一切正常,船上眾人默不作聲,隻是偶爾喊幾句號子,用眼神交流。
等到漁船開到一片遼闊海域,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這群強盜便露出了猙獰麵目。
隻是,他們原以為林軒三人是肥羊,卻怎麼也想不到,這肥羊外表下,卻是一頭狼。
不,是虎,還是猛虎!
那小子似乎早就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刻,他冷靜沉著,甚至還想笑。
見他一副賤樣,瞧不起眾人的模樣,眾人頓時大怒,抄起魚叉鉤子之類的家夥,就往那小子身上招呼去了。
旁邊那姿色稍低的女人,頓時尖叫起來。
眾人正得意呢,以為那小子死定了,卻不想眼前一晃,接著便是那張船艙裏用來賭博玩耍的桌子被丟了過來。
這桌子可是實木的,十分沉重,四隻腳還用鋼釘固定住,以免遇上風浪把人給撞了。
誰知這幾百斤被固定的桌子,在那小子手上,掄起來就和喝水一般簡單。
隻一下,就有七八人被桌子撞飛出去,躺在地上,隻剩哀嚎,哪還有半點戰鬥力?
餘下眾人心頭一震,正驚訝呢,猛地發現那小子不見了蹤影。
再等到眾人都反應過來之時,已全軍覆沒了。
那年輕人解決完這一切,從後麵倉庫取了繩子,除了讓大副和助手把舵開船外,把其餘眾人都給捆了。
便有了眼下這一幕。
眾人知道林軒厲害,自然不敢違抗,林軒問了什麼,皆如實回答。
林軒倒也不知道他們說的是真是假,他對南洋並不熟悉,隻是想要嚇唬他們。
見達到了目的,林軒也不再多言,隻是吩咐大副往目的地前去。
“這……林先生,那個島,現在可是軍閥唐戰的地盤,您真的要去那裏?”
大副一聽林軒要去的地方,頓時露出一個比哭好不到哪裏去的笑臉,他哭喪著臉,眼睛裏滿是驚恐和哀求。
“嗯?”
“那唐戰是個華僑,生性暴虐。本來,他隻是一個小軍閥,誰知這一次南洋動蕩,他抓住了機會,立刻滅掉了幾個對頭,實力暴增。”
“如今,他已經是南洋最大的軍閥,其他三家加起來,才能勉強與他抗衡……他設立了海上禁區,隨便闖入的漁船,都會受到攻擊。這幾天,已經死了十幾人了,沒有人敢去那邊。”
大副幾乎要哭出來,“要不,換地方?”
顯然,這唐戰就是大飛所選擇的合作之人。
林軒並不在乎他是否暴戾,性格凶殘,亂世用重典,也隻有這樣的梟雄,能抓住機會崛起。
“不用,掛上華夏五星旗,那唐戰不會動手。”
林軒搖了搖頭,否定了大副的回答。
他在船艙倉庫裏,見到了不少東西,其中就有好幾個國家的國旗。
顯然,在海上遇到那些個軍閥勢力的情況,眾人也不是沒有經曆過。
“好,好吧……”
大副撇了撇嘴,隻好答應下來。
大漁船掉轉了船頭,朝著另一個方向駛去。
林軒與許諾三人,則在甲板上,靠著欄杆聊著天。
和曦的海風與陽光,照在眾人身上,蔚藍深邃的海水在腳下倒退。
幾隻隨行的海鷗,是不是鑽入水裏,或叼起小魚或空手而歸,最後都會停留在船頂,偶爾呱呱叫幾聲。
如此安逸閑暇的時間何其難得,林軒靠在欄杆上,閉著眼睛,感受著鹹濕海風與熱帶陽光,一時有些犯困了。
不過很快,大副的助手,就噔噔噔連滾帶爬的跑來,滿臉驚恐的模樣,讓人遠遠看見,就感覺到了不妙。
“發生什麼事了?”
許諾也聽到了動靜,轉頭看去,便看見大副助手跑來,不由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