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漫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予置評。
她怎會不知道自己這個堂兄的本事?第一次參加年會,這堂兄就盯上了他。
家族給了他幾百萬讓他去搞事業,他反手就買了兩台豪車出去泡妞,把老太太氣得不輕。
後來靠著母親的法子,弄了一千萬,搞了個外貿公司,再靠著顧家的人脈威望,弄了一些單子,勉強上的了台麵。
再後來父親拉關係,搞了個什麼青年企業家,這家夥更是飄飄然,那模樣,隻怕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
對於這種紈絝,沒有本事的公子哥,顧漫向來是不放在心上的。
顧飛在顧漫這裏吃了閉門羹,碰了一鼻子灰,這讓他很不爽。自然而然,他就把壞主意打到林軒身上來了。
誰讓你和顧漫堂妹走得近呢?
他目光看過來,林軒就知道這家夥準備放什麼屁。
“這位保鏢先生,恐怕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麵吧,我勸你還是躲遠一點,等會兒最好也一句話不要說。否則的話,在沈半城麵前說錯半句,我們顧家都要跟著遭殃,顧漫堂妹也保不住你,懂嗎?”
他鼻孔朝天,牛皮哄哄的對著林軒說教,儼然一副主子訓斥奴才的模樣。
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何況顧漫從來就沒有說過,林軒是她的保鏢。
這家夥倒好,先入為主,我說你是,你就是!
他連主人都不放在眼裏!
林軒笑了笑,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情緒,顧漫在一旁幾乎都要發飆了,若不是林軒拉著,隻怕她就要上前給這堂兄幾個大嘴巴子。
“受教了,顧家長孫,果然有威儀。”
林軒拱了拱手,也不多說什麼,看著額角上青筋跳起的顧漫,寵溺的朝她笑了笑。
顧漫氣不打一處來,但在林軒寵壞的眼神下,她也算是按下了這口氣。隻是她不知道林軒這葫蘆裏賣的什麼藥,用疑惑的目光看著他。
直升機停穩,艙門打開,從裏麵跳下來一個五大三粗的中年人。
這中年人身形高大,一張臉冷峻孤傲,帶著墨鏡,身上的西裝並不合身,尤其是裏麵的白色襯衣,隆起的肌肉幾乎要將這襯衣撐爆。
他摘下墨鏡,林軒赫然發現,這人一隻眼睛裏麵裝的是假眼,眼眶周圍,更是有被烈火灼燒的痕跡。
若不是這獨眼與傷疤,這個男人,也可以稱得上是俊美。隻是這猙獰的傷口,再加上歲月的風霜,讓這美男子變成了眼前猙獰麵目的大漢。
“是獨眼龍段義良!他也來了!”
“這段義良可是沈半城真正的心腹,二人是生死之交,也是金陵地下的皇帝。聽說沈半城手下很多生意,都是他在打理,以前也是個商業奇才!”
“真正的莫逆之交,二人以前縱橫廣陵,得罪了不少人。後來有人要搞他們,卻被他們化解,不過代價就是這段義良被人生生刨去了一隻眼睛,還被大火燒傷了身上百分之四十的皮膚,差點就死了!”
“自此以後,沈半城的基業已成,而獨眼龍段義良也開始一統金陵地區的地下秩序……”
看到來人,尤其是那標致的燒傷與獨眼,不少人都很快認出了來人身份。
正是沈然身邊最為信任的心腹兄弟,金陵地區的地下皇帝,有獨眼霸王之稱的段義良!
“良哥,今天怎麼有心情,到車站來喝茶?”
顧天養作為在場的顧家長輩,自然與這地下皇帝認識,他點了點頭,笑著打了招呼。
“哦,是天養啊,老沈讓我來接一個貴客。”
段義良解開襯衣上領口的一顆扣子,扯了扯衣領,笑道,
“怎麼,你顧少校也這麼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