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香古色的小院內,擺著幾顆青蔥的迎客鬆的盆栽,院子裏一塵不染,除了兩個籮筐裝著要晾曬的草藥外,院子裏還擺了一個小書桌。
書桌上筆墨紙硯一應俱全,一旁還掛著兩張寫意的山水國畫,氣勢悠遠磅礴,一看便是浸淫多年的大家之作。
林軒看到這些擺件,立刻就知道,這些肯定都是高老頭的手筆。
出身古醫世家,高老頭從小學習的便是古醫經典,就連書寫也是學得毛筆。
更不用說丹青、六藝,他可謂是手到擒來,這也為他日後突破明勁境界,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一棟大樓能建多高,不在於建築師有多麼驚豔的設計,而在於地基有多牢。
隻有從小打好的基礎,一步一個腳印,才能在日後綻放出奪目光彩。
甚至林軒不少丹青技巧,都是從高老頭身上學來的。
此時,高浩中有模有樣的坐在書桌後麵的木椅上,隨手拿起一支筆,就開始和許諾吹起牛來。
“這兩幅畫,也是我前段時間完成,最近經常下雨,怕藏在屋子裏返潮,所以拿出來曬曬太陽。”
“……這隻是我平日的一些興趣愛好,偶爾寫一寫毛筆字,畫一些小玩意兒,倒是不值一提。”
當然不值一提,林軒不由嘴角輕啟。
他隻看了一眼,就知道這高浩中一竅不通,連端筆的姿勢都大錯特錯。
估計現在許諾讓他臨時潑墨一副,他也不敢,隻會找其他借口推辭,因為他根本就不會。
林軒沒有點破,但看許諾那副忍笑的模樣,似乎也早就察覺到,笑而不語的看著他。
高浩民站在一旁都覺有些尷尬,偏偏這高浩中沒有一點自覺。
“我從小就喜歡國畫,你這麼厲害,不如現場畫一點,好讓我們開開眼界?”
許諾露出一副崇拜的模樣,玩味兒的看著高浩中,故意撒嬌似的說道。
高浩中隻是在吹牛,他用這種手段,也騙過好幾個所謂的文藝少女。那些女人,對於這些傳統文化,都是一竅不通,隨便糊弄兩下就糊弄過去了。
她哪想得到這女人,竟真的懂這些,頓時有些慌了神。
不過很快,他穩住心神,用咳嗽掩飾了臉上的尷尬,故作深沉的說道:“這不行,作畫又不是消遣之舉,必須要心中有畫麵,在洗淨沐浴,用平靜的心情緩緩將其展現出來……但是看到你,我的心怎麼平靜得下來?”
他先是故作深沉的講了一番道理,末了一個急刹車,便將話頭扯到自己對於許諾的愛慕上去了,可謂車技了得。
就連林軒也不由感慨學到了,這小子的花花腸子,換做一般的女人,還真怕是招架不住。
什麼看到你,我的心怎麼平靜得下來……這種話,對一般的女孩子,殺傷力可是極大的。
隻可惜,她麵前可不是什麼青澀不懂事的丫頭,而是一朵布滿了刺兒的嬌豔玫瑰。
看著許諾笑得花枝亂顫,林軒不由為高浩中產生了一絲同情。
許諾這幅表情他以前見多了,指不定憋著什麼壞主意呢。
“你可真會說話。”
許諾笑得小臉兒通紅,愈顯嬌豔欲滴,一顰一笑無論從那個角度去看,都顯得那麼完美,不多不少剛剛好,宛如藝術品。
這讓林軒想到了一個詞——紅顏禍水。
若是放在古代,許諾這樣的,一定是禍亂後宮,讓皇帝忘記上早朝,讓百官彈劾的那種絕色。
高浩中早就被迷得七葷八素,找不著北了。
這會兒許諾一笑,隻覺得眼前都產生了幻覺,腳下輕飄飄的,如墜雲端。
連一旁的高浩民也一下愣住,過了好一會兒才收回了目光,深深地歎了口氣。
“其實我最厲害的不是這個,而是醫術,你把手給我,我隻要隨便一診,立刻就知道你身上有什麼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