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手指間還留著許諾殘留的發香,便聽到了門外急促的敲門聲。
沈琪琪的聲音出現在門外,林軒不由皺了皺眉,這丫頭這幾天也不知道哪去了,怎麼一回來就急急躁躁的?
林軒打了個響指,房間內旋起一陣風,將房間內的淡淡香水味吹散,免得那丫頭發現什麼端倪。
“沈大小姐,什麼事這麼急?”
林軒拉開門,微微低頭,看著沈琪琪。
沈琪琪臉上有些欲言又止和為難,她抬頭看了林軒一眼,也不管林軒歡不歡迎,一個閃身就鑽進了房間裏。
“什麼情況……”
林軒一愣,無奈,也隻好轉身關上門,走進了酒店房間裏。
沈琪琪臉色微紅,有些拘束的坐在沙發上,林軒進來,她才意識到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氣氛多少有些難以言喻。
“什麼事,說罷?”
林軒從熱水壺裏倒了一杯熱茶,遞到了沈琪琪的麵前,疑惑的看著她。
“不是好消息。”
沈琪琪抿了抿嘴,搖頭道。
林軒也徹底被這丫頭勾起了好奇心,直勾勾的看著她,不知道這丫頭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沈琪琪喝了一口茶,悄悄吐了吐小舌頭,這才說道:“荊無命,逃走了。”
“什麼?”
林軒差點一口茶噴出來,驚訝的看著沈琪琪。
雲陽真人前兩天才和他說過,已經收到了那邊的傳音,荊無命已經被守護天地之門的歸仙島弟子抓住。
結果現在沈琪琪跑過來和自己說,荊無命逃走了?
要知道,因那一處天地之門所處的位置,也是十分危險和隱蔽的一處地方,所以派來駐守的弟子,至少都是金丹境的實力。
還會派遣一個至少有金丹九重境界的長老坐鎮。
這樣的實力配置,要抓住一個擅闖天地之門的神通境血魔傳人,豈不是輕而易舉?
誰曾想,荊無命竟能逃脫!
“不是說已經抓住了,這兩天就要押送回你們宗門,聽候掌門發落嗎?”
林軒一急,抓住了沈琪琪的肩膀,急切的問道。
沈琪琪被林軒一抓,微微皺眉,痛呼一聲,林軒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鬆了手,歉意的看著她。
沈琪琪臉上露出委屈的神色,她咬了咬嘴唇,徐徐說道:
“荊無命擅闖天地之門,他渾身邪氣,自然一出現,就被師兄們發現了。彼時荊無命已是強弩之末,立刻就被幾個師兄製服,而隨後通過傳音,也從師傅這邊知道了荊無命的身份,於是便被關押起來。”
“誰知,那荊無命不知用了什麼妖法,居然在暗中控製了一位師兄的心神。這位師兄和另一位師兄押送荊無命回宗門的路上,突然暴起,偷襲了另一位師兄……”
林軒握緊了拳頭,眉頭輕跳,荊無命的邪氣無孔不入,一不小心就會著了他的道,的確是十分棘手。
再加上,這一門血解大法,從沒有在仙界出現過,靈氣充沛的仙界,也沒有血解大法誕生的土壤。
隻有凡間這種靈氣稀薄的末法時代,才會誕生這樣天才般的想法,才會誕生這樣極端的功法!
歸仙門的弟子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一門邪法的可怕之處,荊無命恐怕就是利用這種心理,用邪氣控製了其中一名弟子。
誰也不會防備同門師兄弟的攻擊,這名弟子突然暴起的時候,可以想象,另一名弟子心中的疑惑和絕望。
“恐怕你這兩位師兄……都已經死了吧?”
林軒輕輕眯了眯眼睛,荊無命已經虛弱到了極點。
與其控製一尊金丹初期的修士,不如殺了他們,煉化成自身的血肉力量,增強自身才是上策。
想到這裏,他不由皺了皺眉頭,心中也不由一顫。
兩個金丹期的修士血肉,被荊無命所煉化……恐怕現在的荊無命,已經要突破到金丹期!
“根據師傅所說,這兩名師兄留在宗門的魂火已經熄滅了。而且有在外雲遊的師兄,接到宗門的命令,趕去現場勘查,卻隻剩兩具白骨,以及現場的狼藉與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