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叫做齊慎的公子呢?怎麼不見他的作品?”
呈上來的摘抄不少,唐霓一一翻閱,但除了林軒這一篇,其他的詩句都平平無奇。
要麼就是一些貴族公子,無病呻吟,堆砌辭藻,內容則是風花雪月,沒有一點營養。
要麼就是拙劣的模仿前人的意境,附庸風雅,非但沒有領悟前人的境界,反而改得亂七八糟,失了韻味。
從頭看到尾,她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眼中的不耐愈發明顯。
“這些豪門士子的詩句,看似豪放大氣,用詞華麗,但細細品味,就會發現他們根本隻是在無病呻吟,好生無趣。”
“其中佼佼者,除了一兩個還算過得去的豪門士子,當數這喚作黃屠的寒門士子。全篇不見酒字,卻能從詩句中,讓人品出一種綿延的醉意,算是一篇佳作。
她又拿起林軒的《水調歌頭》,品讀一遍,愈發覺得其他士子的作品無聊了。
小蘭也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所有的作品都在這裏了,不可能漏了。若是沒有齊慎公子的作品,那隻有一個可能。”
小蘭眼巴巴的看著小姐,哭喪著臉道:“肯定是那齊慎公子沒有想出什麼佳句,所以並沒有作品呈上。”
唐霓聞言,點了點頭:
“的確,詩詞也不是這麼容易就能寫出來的。與其寫這些狗屁不通,附庸風雅的東西,還不如不寫。”
那些士子想破了頭,想用華麗辭藻來引人注意,卻不想,在唐大小姐這邊的評價,還不如什麼都沒寫的沈琪琪。
要是讓這些那些士子知道了,估計一個個都要氣死。
……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這便是文鬥比試的第一名,林軒公子的作品!”
“短短一炷香的時間,就作出了如此精美恢弘的篇章,這林公子,簡直神了!”
街頭巷尾中,到處能聽到說書人、街坊鄰人在傳頌一首《水調歌頭》。
也有現場觀禮的看客,興致勃勃,仿佛說上幾天幾夜也不嫌累。
“不止呢,你是沒在現場,沒看到那些豪門士子的臉色,一個個都跟吃了二斤蒼蠅屎似的。尤其是那個史才俊,一開始就和林軒公子不對付,還揚言要他好看!”
不少人都被吸引過來。
一個五官平平,模樣普通的年輕人,也湊了進來,高聲追問道:“後來呢,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
那些豪門士子,平日裏一個個都是鼻孔朝天,誰都看不起的模樣。
能聽到這群士子吃癟,百姓們自然是樂意。
年輕人一喊,百姓們立刻也起哄道:“對對對,快說。”
那人賣足了關子,臉上露出得色,等眾人都有些不耐煩的時候,這才慢慢說道:
“那史才俊的臉色,要比豬肝還難看!林公子這篇詩詞一出,立刻震驚全場,就連那些平時狗眼看人低的豪門士子,也一個個低頭了。”
眾人聞言,紛紛倒吸涼氣。
那年輕人又故意道:“不能吧?這首詞有這麼厲害?我咋這麼不信呢?”
那人翻了翻白眼:“不信拉倒!我跟你說,這其中還有一段淒美的愛情故事呢!”
眾人聞言,眼前一亮紛紛起哄:“哦?快說說看!”
“且聽我慢慢道來。你可知道,這首詞,乃是林軒公子,贈予一個丫鬟,名叫雪兒的……”
“這雪兒,國色天香,天生一副美人坯子;那林公子,也是一表人才,五官俊朗,瀟灑英俊。那日,雪兒與林公子相遇,二人便暗生情愫,私定了終身……”
眾人都被這“淒美”的愛情故事吸引,沒有人注意到,那年輕人悄然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