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心中暗忖,心中暗自擔心。
畢竟,以荊無命的實力,一旦滾起雪球來,實力增長的速度那可不是蓋的。
怕什麼來什麼,林軒正想著,一個熟悉的稱號,就從白暖的嘴裏吐了出來。
“血魔傳人。”
白暖並不知林軒與荊無命之間的恩怨,隻是將此事當做趣聞,說與林軒聽。
“據說此人原本隻是地榜末尾的邪修,前段時間散布假消息,說某處有上古法寶現世,吸引了諸多金丹境界散修與邪修去爭奪。”
“結果這些修士盡數被其屠戮,死了足足百人不止,這血魔傳人也因這戰績,一下躍上了地榜前十的地位,成為了當今邪修界最耀眼的一枚新人。”
白暖說著說著,突然笑容凝固起來,奇怪的看著林軒:
“林軒……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聽到此獠的消息,我臉上能好看嘛……
林軒苦笑不已,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剛剛心裏還在想這荊無命千萬不要太強,結果現在就聽到他殺金丹修士和殺小雞崽兒一樣簡單的消息。
“嗬嗬……”
林軒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哭喪著臉道,“我難道沒有和你提過,我與這血魔傳人有生死大仇?”
白暖聞言,臉上一驚,旋即笑了起來。
她狐狸尾巴一動,立刻恢複了平日的俏皮與靈動,她一轉身,抱住林軒的手臂,暖暖說道:“官人不用擔心,有妾身在,這血魔傳人定無法傷官人分毫。”
手臂陷入一片溫暖之中,林軒頓時有些心猿意馬。
白暖俏皮一笑,眨了眨眼,眼中風情無限:“隻要官人從了妾身,妾身定能護佑官人周全,就是替你殺了此獠,也不是什麼難事。”
以白暖元嬰九重的實力,要殺一個元嬰初成的血魔傳人,也的確不是什麼難事。
但林軒卻深知血魔傳人的恐怖,血解大法的恐怖。
荊無命一月前,才是金丹結成的境界,如今,竟已踏入元嬰。
隻怕一轉眼的功夫,這家夥實力再漲,白暖未必會是他的對手。
“你太小瞧此人了,小白。”
林軒歎了口氣,白暖鼓著小臉,有些不信,小鼻子裏哼了一句。
林軒知道,沒有親自見識過血魔傳人厲害的人,無法理解他的擔憂。
“不要以為我在危言聳聽,白暖,你聽好。”
林軒抓住她柔弱的香肩,雙目直視她的眼睛。
白暖被林軒抓住肩頭,臉色微微一暖,但林軒接下來的話,卻讓她感到一陣深邃的恐懼。
“我與此人恩怨頗深,對其知根知底,他也對我了如指掌。我可以十分肯定的告訴你,在一個月前,他還隻是一個金丹初成的半路出家的修士。”
“你若是信我,就答應我,不要去觸此人的黴頭,他的實力增長隻會越來越快。”
四目相對,白暖從林軒的眼裏看出了那份沉甸甸的認真與關心。
她微微點頭,心中也湧出一些暖意,原來被人關心,是這麼的讓人心裏感到溫暖。
不過林軒嘴裏的話,還是有些嚇到她了。
“一個月的時間,從金丹初成,突破到元嬰境界?這……不可能吧?”
白暖小臉兒有些發白,大眼睛望著林軒,眼裏滿是難以置信。
這也難怪,尋常修士,修煉到金丹都已經是萬中無一。
再從金丹修煉到元嬰,山高路遠,窮其一生,也未必能達到。
就算是八大仙門之中,天賦異稟的天才弟子,最快也要花費數年的時間,才能達此壯舉。
白暖自己則是用了整整八百年,才從金丹突破到了元嬰,成為大妖。
可在林軒嘴裏,這血魔傳人突破境界,就如吃飯喝水一般簡單。
一個月,從金丹到元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