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軒救了你。”
白暖接過林軒的話茬,看著滿臉劫後餘生的簷龍,點了點頭。
簷龍雖信不過林軒,但對於白暖的話,他還是沒有什麼可質疑的。
他本就對白暖有些好感,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白暖又與他同為妖族,自是內心深處便有一絲信任。
他被迫上了林軒的賊船,雖背叛了靈龜王,但也從未對林軒敞開心懷。
甚至來說,他對於林軒有極深的防備心理,尤其是林軒坑了他兩次,更是懷恨在心。
但白暖不同,他雖不明白白暖這強大的妖仙之列,堂堂化神境的妖族同胞,為什麼會跟著林軒這樣修為薄弱,道行卑微,一窮二白的小子。
但這並不妨礙他對於白暖的信任,遠超過了林軒與同行的雲衝真人。
隻是迫於林軒的淫威,再加之背叛了靈龜王,天下已再無他容身之所。
他隻能委身在林軒身旁,聽任調遣,隻待有朝一日,林軒能把靈龜王給幹掉。
到時候,還不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簷龍法力雖不強,但也有元嬰境修為,無論在哪,也都算得上是強者,怎麼都比屈居在林軒的淫威之下強吧?
此番醒來,他本以為自己已經身死道消,入了地府。
卻不想,自己竟沒有死,更讓他糾結的是,救了自己性命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所不信任的林軒。
便是懷著這萬般糾結的心情,簷龍深深地看了林軒一眼,沉吟片刻,還是張了張嘴:“謝……謝謝……”
“不用謝我,你這條命,是你自己爭取來的。”
林軒淡淡道,“若非你舍命救下白暖,你就是在我麵前死上十次,百次,我也絕不會多看一眼。”
“但你是為了救白暖而受傷,那我林軒就絕對不會坐視不管,就算你半隻腳踏入地府之中,我也要將那地府之門轟開,救你回來。”
林軒的語氣平淡,但話語之中卻充滿了不容置喙的堅定與霸道。
他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的猶豫,一口唾沫一個釘。
“相公……”
白暖聞言,心中自是感動不已,風情萬種的看了林軒一眼,眼裏滿是歡喜與愛慕。
有了相公這番話,妾身所受的苦,便值了。
就連與林軒不對付的桃兮丫頭,聽到這話,也不禁高看了林軒一眼。
她眼波流轉之間,輕輕撅起嘴,眯眼看著林軒,心中暗忖道:
想不到這家夥人看上去不靠譜,說出來的話,倒是讓人意外。
也不知道這家夥是在吹牛,還是發自真心?
至於沈琪琪這妮子,則是有些酸溜溜的看著林軒和白暖。
二人之間偶爾一個眉目傳情,傳達出來的那種郎情妾意,心與身都情投意合的情感,都讓她感覺到一種由衷的豔羨。
這也難怪,哪個女人看到自己喜歡的男人和另一個女人打得火熱,恐怕心裏頭都不會好受。
似是察覺到身後傳來的落寞目光,心思細膩柔軟的白暖,頓時意識到了什麼。
她有些緊張的回過頭來,便見到那滿臉羨慕和落寞的沈琪琪,頓時也不禁心疼起來。
這妮子,為了相公,吃了那麼多的苦,她對於相公的情感,已有天地為鑒。
隻是眼下,我這做姐姐的,卻沒有顧及到她的情緒。
她朝林軒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哄哄那丫頭。
林軒撇了撇嘴,頓時覺得一陣棘手,這女人吃起醋來,哪是簡簡單單幾句話能擺平的。
又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如白暖這般豁達,更不用說,白暖吃起醋來也不遑多讓。
現場的氣氛顯得有些古怪,但好在還有一個“不解風情”的家夥存在。
簷龍翻了翻白眼,不知他是根本讀不懂氣氛還是故意為之,總之他打破了這古怪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