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修士一拂袖,板著臉,看著二人,氣不打一處來:“你們還不知道是吧?在你們趕路回來的這兩天裏,發生了一件事。”
二人心中一緊,按師傅的話看來,難不成是白灣村那邊發生了什麼變故?
二人低下頭來:“弟子不知,還請師傅告知。”
中年修士看了看雲衝真人,雲衝真人微微頷首,中年修士鬆了口氣,這才深吸一口氣,徐徐道:
“血魔傳人荊無命,設下陷阱,設計殺死了所有齊聚在白灣村的修士,無一幸免!”
中年修士的話,如洪鍾大呂,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柄大錘,狠狠地砸在二人的心上。
所有齊聚在白灣村的修士,全部遇難!
“什……什麼?!”
師兄弟二人,這才感到一陣後怕和後來湧上的恐懼。
二人這才明白,為什麼那兩個迎接自己的師弟,以及來看望師弟的師姐,臉上都露出那樣古怪的神色。
二人確實沒犯錯,但二人卻結結實實的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回來!
白灣村所有修士,全部被血魔傳人荊無命殺死,如若二人沒有因師命離開白灣村而趕回來,恐怕……
後果不堪設想!
二人心中一顫,不可思議的看向師傅,喃喃道:
“怎……怎麼可能……弟子是因靈龜王前輩遇難,才前去助陣……那血魔傳人,怎能敵得過如此眾多的修士?”
“怎麼不可能,不怕實話告訴你,以後任何關於靈龜王的風聲,你們都不要給老夫輕舉妄動,不然小命丟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中年修士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斥責二人。
雲衝真人與林軒眾人共進退,自然知曉,這其中靈龜王充當了什麼樣的角色。
以他的智慧,雖沒有親曆後麵的種種,但從荊無命和靈龜王還活著這一件事上,也能看穿許多的事情。
荊無命連梅夫人都舍得殺,留著靈龜王,必定是看上了這老家夥的資源和人脈。
隻是,雲衝真人雖知道這靈龜王心懷不軌,已成了荊無命的爪牙。
卻也無能為力,頂多能告誡門人,不要再與靈龜王接觸。
畢竟以靈龜王的名聲和權利,比起歸仙島這類“高高在上”的仙門來說,在號召力上,幾乎是不相伯仲的。
哪怕雲衝真人以歸仙島掌教的身份,說明靈龜王的所作所為,恐怕也不會有太多的人相信。
想要被毀掉靈龜王的名聲,隻能靠仙界中的修士自己去掀起輿論。
一家之言,放在當今的大環境之下,能警醒其他的仙門,就已經是所能做到最大的努力了。
八大仙門,並非鐵板一塊。
能保全門下弟子,不再受到靈龜王的蠱惑,斷絕一切與靈龜王的來往,是他身為掌教所能做到最好的。
“你們也別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我這裏有一份大武國南海郡郡守呈上的奏本,八大仙門都有一份抄錄,自己去看吧。”
中年修士從懷裏取出一份奏折,正是南海郡郡守徐執所書。
奏折上麵以蒼勁有力的字體,密密麻麻的記載了白灣村一戰的死者名單。
“這份奏折,乃是這南海郡郡守徐執親手所寫,你們不要小瞧這郡守。徐執昔年乃是稷下學宮的學子,有狀元之才,但心係社稷,離開學宮而入世,有元嬰境的修為。事發第二日早上,他便去到了現場,清點人數後,上報大武朝廷。”
“他所寫的東西,基本都屬實,雖那些修士死不見屍,但通過他們所遺留下的法寶,也辨別出了大部分修士的來曆。”
“你們自己好好看看,再想想,自己的名字沒有出現在這冊子上,是沾了多大的運氣!”
中年修士氣得背過身去,倒是一旁的雲衝真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