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暖以最後的力量,配合林軒內外合力,一具擊破了由妙玄小和尚與十七位大雷音寺僧人所施展的降魔般若大陣。
輝煌的大佛被林軒一拳轟碎,如同敲響了每日的晨鍾一般,傳出去數十裏地都能聽到的悠揚聲響。
這大佛乃是降魔般若陣的陣眼,陣眼被林軒擊碎,大陣便不複存在。
白暖的法力如同洪流一般席卷,立刻將在場的諸多僧人轟飛出去,這些僧人修為不過在元嬰境一重,又哪裏會是白暖的對手。
即便是白暖此時已如強弩之末,她被降魔般若陣困住了整整三天,期間無數次發起攻擊,法力早就消耗一空了。
但這最後的法力,也不是這些元嬰境的禿驢和尚能抗衡的,十七條身影被法力轟飛,重重的砸在地上,掙紮不起。
白暖則在沈琪琪與清蓉的攙扶之下,退到了一旁,隻留下場中的林軒與妙玄小和尚二人。
誰都明白,唯一能夠幫助林軒的白暖,已是法力耗盡,無法為他提供支援與幫助。
而沈琪琪與清蓉二人,一個乃是金丹九重圓滿的境界,一個則是元嬰境三重。
二女加起來,也不夠出竅境四重的妙玄小和尚一隻手打的。二女若是胡亂牽扯入戰鬥之中,恐怕不僅無法為林軒提供幫助,反而會成為林軒的累贅,拖累他。
因此二女雖然心急如焚,但也依舊隻能留在場下,替白暖守護,好讓她盡快的恢複實力。
一旁的簷龍倒是不笨,趁著那些被白暖轟飛出去的禿驢和尚半晌爬不起來的時候,這尊大妖悄悄摸摸的跑到了這些和尚身邊,一人咬了一口。
這是簷龍的天賦神通之一,他到底是一隻壁虎,嘴裏還是有幾顆毒牙的。
雖然毒性並不強,但卻有一種極其詭異的效果,隻要被他咬中,毒素入侵的修士,三天之內都無法感應到天地靈氣與體內的真氣。
這些僧人被簷龍神不知鬼不覺的咬了一口,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赫然發現自己已感覺不到任何法力了。
不單單是體內的法力無法感知到,就連天地之間充沛的天地靈氣,竟也仿佛一下子消失了一般,什麼也無法抓到……
一個修士,若是失去了法力,失去了對於天地靈氣的感應,那他與一個普通人,又有多大的區別?
這些大雷音寺的禿驢和尚,一下子遇到這樣的事情,也一個個麵麵相覷,束手無策。
眾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都露出古怪的神色,誰也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怎麼回事,為何我感應不到體內的法力了,無論我如何催動,丹田之中都沒有任何的回應!”
“不僅如此,連天地之間的靈氣都好似被抽空,感知不到任何靈力……”
“可惡,一定是那妖女搞的鬼,如此一來,我們便無法給妙玄小師弟施以援手了!”
“阿彌陀佛,果真是心思歹毒的妖族,用這等低劣手段!”
諸多僧人臉上露出怒意,義憤填膺的道。
原本眾人雖被白暖轟飛,受傷不輕,但他們的法力隻是用來維持那降魔般若陣的運轉。
這三天來,白暖雖百般頑抗,但眾僧所消耗的法力,卻並不多。
而此時白暖已是強弩之末,法力消耗過度,而眾僧則依舊法力充沛,此消彼長,本是占了絕對的上風。
不想眾僧爬起來的時候,愕然發現,自己竟無法自如操控法力、感知靈氣了。
如此一來,便也幫不上妙玄小和尚的忙,這倒是令場中的林軒與妙玄小和尚,形成了一對一的局麵。
“居然是你?”
妙玄小和尚雙手合十,一雙靈動的眼睛看向林軒,眸子深處滿是疑惑和驚訝。
他當然疑惑又驚訝,太雲穀一戰時,這林軒不過隻有金丹六重的修為和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