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奶奶卻突然出現在我的房門口,疑惑地望著我:“月兒,你在和誰說話呢?”
我一嚇::“啊,沒有!”
“沒有?”
“我在背台詞,嗯,背台詞。考試前我們班剛拍了出話劇,我一下子無無聊就哼了出來。”靈光一閃,我對奶奶解釋道。
說是這麼說,我卻不敢看奶奶的眼睛,低著頭佯裝收拾東西。與此同時卻很是緊張,慕子彥現在就坐在我的床上,我簡直害怕奶奶會發現他。
奶奶突然沒了聲音,反而走近我的房間,在我身邊饒了繞,很是狐疑:“奇怪,你房間裏怎麼突然有鬼氣?”
“有,有嗎?”我很不自然地笑了兩聲。
“月兒,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奶奶?”奶奶果然不是好糊弄的,盯著我。
兩道灼灼的視線同時落在我身上,我直冒冷汗,連手心都濕掉了。
“月兒!”奶奶的聲線上揚了些許。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了一聲吆喝:“粟阿婆,在家嗎?”
“在!”
奶奶看了我一眼,又走了出去,我吐了口氣,狠狠瞪了床上的慕子彥一眼:“慕子彥,你這可是我家!”
慕子彥睨了我一眼,一副“那又怎樣”的表情。
我氣得不知道該怎麼發作,悶著氣不再理他。而慕子彥也無所謂,就這麼躺在我床上閉目養神起來。
收拾好行李,我也懶得理她,又跑了出去看奶奶在幹嘛。
院子裏除了奶奶,還有好幾個人圍做一團低聲討論著什麼,看他們神色嚴肅的模樣,我敏銳感覺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奶奶。”我輕聲喚了一聲,小心翼翼跑到奶奶身邊。
奶奶沒有回我,反而一直盯著麵前的一個女生,我也望過去,卻被嚇了一跳。
這這是人是鬼?
之所以這麼說,是麵前的少女雖然是一副與常人無意的模樣,可是那一雙眼睛,卻跟雪花似的,根本沒有眼白眼仁的區別,空洞得沒有任何的焦距。
最關鍵的是,我在她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的靈魂體存在,仿佛眼前隻是一具空有皮囊的行屍走肉。
“奶奶,她……”
話沒說完,奶奶看了我一眼,眼裏含著淡淡的警告。
我立刻閉上了嘴。
那圍觀的人群也發現了我,不由道:“粟阿婆,您老孫女放假回來了啊。”
“咦,七月又變漂亮了呢。”
我一一問好,訕訕地笑了笑。奶奶也點點頭,可是臉上的凝重卻未曾消退,反而越來越嚴重,到最後無聲歎了口氣:“你們替她準備好後事吧。”
估計是這少女的父母當然跪在了地上:“粟阿婆,俺們玲玲,俺們玲玲才17歲啊,您救救她吧,求求您老人家類。”
“唉,起來起來,不是我不願意救,而是唉,我無能為力啊。”奶奶長歎了一聲氣,道。
“您,您是俺們鎮子最出名的神婆了,一般一些古怪的事情您都能解決,俺們玲玲去了醫院,醫生都查不出來是怎麼回事,可是您這樣子,分明是曉得些東西。要不,要不你就告訴俺們夫妻倆吧。”那對中年夫婦對望了一眼,轉而看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