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是她？！
我愣住了，莫臻的書房裏怎麼會有慕琉月的畫像，難道他也認識慕琉月？
不，怎麼可能。
慕子彥和慕琉月死了怕是有上千年了，而莫臻……
我突然想起來慕子彥說過的，莫臻也是一道鬼魂奪舍了人類的身體，莫非他是和慕子彥同一個時代的人，而且恰恰好都認識慕子彥和慕琉月？
越想越有可能，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莫臻知道我和慕子彥三生情緣的事情。
我重新將目光投向畫裏的慕琉月，不得不說，這一幅畫可以用“栩栩如生”形容也不為過，完全畫出了慕琉月的溫婉風姿，和我記憶中的模樣重合在了一起，極為傳神。而在一次見到慕琉月，我已經能夠平靜接受她的存在了。
又欣賞了一會兒，我正準備將畫卷卷起來收好，可是卻不經意間掃到了畫上的慕琉月的眼睛，後者正好眨了一下。
瞳孔驟然一縮，我眨了眨眼，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估計是我看錯了吧？
自我安慰地說著，然而將換卷從尾端開始卷起來，卷到隻剩下慕琉月的臉蛋的時候，那畫卷上的人再一次衝我眨眼睛，而這一次，我看得清清楚楚。
刹那間，我將手裏的畫卷扔了出去，猛地後退了一大步，直接撞到了牆上，心“噗通噗通”跳著，就像是要從胸膛跳出來一樣。
一聲悶哼聲在書房響起，我確定這聲音不是我發出來的，可這個房間裏除了我，連個鬼影都看不到。如果這兩者都不是，那隻有……
慕琉月的畫像了。
我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就不能把我撿起來嗎？”一聲細弱蚊子的聲音出現在房間裏。
這聲音似曾熟悉，好像真是慕琉月的聲音。
我的神經完全處於緊繃狀態：“你究竟是人是鬼？”
“我隻是畫靈罷了，傷害不了人的。”仔細辨認，果然真是從畫卷裏傳出來的聲音。
猶豫了好久，我最終還是將畫卷給撿了起來，攤開在桌上。畫卷上的慕琉月正看著的我，衝我嘻嘻笑著，大眼睛眨巴著。
“慕琉月？”我遲疑著喊到她的名字。
“你認識我？”她驚訝地出聲，“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我一驚，真的是她？
不對，慕琉月不是早就已經死了嗎，就連最後一縷殘魂都在跟我對話之後就消失了，那這畫靈又是什麼東西？
“不對，你不是慕琉月，你究竟是誰？”我語氣一冷，沉著目光望著畫裏的人。
“我是慕琉月啊。”她無辜地望著我。
我冷笑一聲，手裏的動作毫不含糊，直接祭出一道咒語：“你如果真的是慕琉月，就不會不認得我是誰。”
“笑話，我憑什麼認識你是誰？”慕琉月眼裏閃過一抹不屑，“還有，我是畫靈，嚴格來說不算是鬼，你收回你那套對付鬼的招數，傷害不了我。”
我不信邪，直接將手裏的符咒砸了下去，對方不痛不癢地叫了兩聲，就這麼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