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冷哼了一聲。
肚子突然微微抽疼起來，我忍不住擰了擰眉，卻沒有出聲。
“慕子彥，你喜歡她，不過是因為她是慕琉月的替身罷了，如果真正的慕琉月出現在你麵前，你又如何？”莫臻突然說。
我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隻是一時半會兒也說不上來。
慕子彥沒有說話，也是同樣的看著莫臻。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了一聲婉轉的聲音，如訴如泣：“君笙……”
身子驟然僵住。
我想到了，那幅畫！
突然之間，我甚至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了。
“君笙，你怎麼可以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那畫裏的慕琉月出現在麵前，徐徐走來，臉上掛著哀怨的表情，一雙大眼泛著淚水。
我不受控製地朝著慕子彥看過去，卻發現他臉上的表情少見地出現了波動，有一瞬間的茫然：“月月？”
“當年你自以為慕琉月墮入輪回，卻不知道她的靈魂在奈何橋前被迫分離，其中一縷保存在了畫卷之中。”莫臻語氣平靜地開口，“她是真正的慕琉月。”
我的手緊緊地捏著，肚子的抽痛越來越強烈。
“媽媽,堯兒難受。”腦海裏響起堯兒的聲音。
我沒有說話，隻是盯著慕子彥，我想要看他的反應。
慕琉月慢慢朝著他走近，到最後拉住了他的手，很是委屈的說：“君笙，你為什麼不理我？”
慕子彥的手動了動，幾乎抬起手要朝著慕琉月的臉撫摸。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開口打斷他們，但是我忍不住，我不能看見慕子彥碰除我以外的女人：“阿彥！”
慕子彥的手停了下來。
慕琉月朝著我看了一眼：“怎麼又是你？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纏著我的君笙？！”
“他是我丈夫。”連我自己都發現了聲音裏微微的顫抖聲。
“才不是，君笙是我的，我一個人的。”慕琉月突然抱住慕子彥。
而慕子彥……並沒有推開她。
“媽媽，堯兒難受，媽媽……”腦海裏堯兒的聲音越來越急切，而我的肚子也抽疼得越來越厲害。
“少夫人，你沒事吧？”我聽見了小二擔心的聲音。
下意識後退了一步，我沒有看慕子彥，而是看向莫臻，自嘲地笑了一聲：“你真狠。”
“回來。”莫臻的聲音冷了些，竟然朝著我走來，“我把慕琉月讓給了她，你回來。”
“回來？”我笑了，捧著肚子，“就算真的有慕琉月了，我也不會和你過。除非，他親口說不要我了……”
漸漸的，痛感襲來，我痛得無法呼吸，意識清晰的最後一刻，我看見的是慕琉月抱著慕子彥的畫麵。
……
再醒來時，熟悉的天花板映入眼裏，是鍾家，我回到了鍾家了。
我慣性地摸向床頭，打開了燈，卻突然發現現在是白天。
坐在床上清醒了一會兒，我這才下床，而記憶卻不斷鑽進了腦海裏，嘴角驀然一僵。
想了想，我最終用房間裏的電話撥通了樓下的號碼，不一會兒，就聽到了管家的聲音：“少夫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