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條件?”我開口問。
“條件……”人妖冷笑了起來,“把你的身體給我!”
“不可能!”我想也不想就回答,聲音沉著,“說點實在的,或許我們還能夠好好商量。”
他手收緊:“那就不用商量了,你去死吧!”
話音剛落,我就迅速把袖子的曼陀羅甩了出來,直接反手朝著人妖的臉上甩去。
一聲尖叫,他的手頓時一鬆。
“陰刃!”我想也不想就喊了一聲,下一刻,陰刃就落在了我手上。
我低身一腳朝著人妖的小腿踹去,狠狠用力,舉起手裏的陰刃就朝著人妖刺了過去——
“你去死吧!”我恨恨地說,手裏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我,眼裏滿是震驚。在他那張粗獷的臉上還有曼陀羅花莖上的尖刺劃破的痕跡,
我忍著頭暈將陰刃拔了出來,冷聲道:“你應該慶幸了,這可是少見的曼陀羅花。”
“曼陀羅,居然是曼陀羅。”他難以置信地開口,“曼陀羅,死亡之花……你居然…….”
我擰著眉,正想要聽他說後半句話,然後陰刃卻已經毫不留情地將他的生命氣息給完全吸食幹淨,
眨眼之間,這人妖的身軀隻剩下一具幹癟的骷髏。
慕子彥走到了我身邊,把陰刃上的血珠撤了下來。
“曼陀羅?”
我點點頭:“阿彥,你記不記得,這是我第二次見到曼陀羅之花了。我在想……”
“他的花語嗎?”慕子彥已經猜中了我的心思。
“是啊,我總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我對慕子彥說,“上一次是花苞,還沒有開放,這一次呢?”
因為我看不清,所以隻能問慕子彥。
“已經開了。”慕子彥說,“是黑色的。”
果然!
“媽媽!”
很快,兩條腿就被抱住,不用想也知道是堯兒和雲書。
我摸摸他們倆的頭,正要說話,可是眼前卻突然一黑,身子踉蹌一晃。
“怎麼了?”所有人著急的圍了上來。
“沒事。”被慕子彥扶住,我搖搖頭,“曼陀羅畢竟有毒,所以有些頭暈。”
“曼陀羅有麻醉的效果,你能支持這麼久已經很不錯了。”楚江開口說。
我笑了下:“大概是因為我的血比較抗毒吧。”
休息了一會兒,我們一行人又開始上路了。到了晚上的時候,紮營夜宿,慕子彥卻突然開口:“有
人。”
我一驚。
“我也感覺到了,不過不是人。”楚江沉著聲音開口,道。
“爸,你看好書兒,海哥,你們看好堯兒。”我也開口,“我怕又是董的人,他們沒有搶到孩子,
不會死心的。”
慕子彥摸摸我的頭發:“不用擔心,一群跳梁小醜。”
“話也不是這麼說。”我很是擔心,看樣子泰山王對雲書很上心,一直想把孩子搶回去。
一陣陰風突然刮來,我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咯咯”的笑聲就在這一刻傳來,忽而近忽而遠,笑聲之中還夾雜著詭異的哭聲,如怨如泣,淒婉
哀怨,就像是有人在唱悲情的戲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