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會讓她增添煩惱,何不我一個人受著?”慕子彥說著,又讓久打開書櫃下的櫃門:“這裏,是這一世的月月從小到大的照片,還有畫像,我親自畫的。”
滿滿一櫃子的相冊,一本又一本,還要好多卷軸。久抽出來其中一個卷軸,解開上麵綁好的帶子,然後打開。
我一眼就認出來,那是我大學報名的第一天,隻身一人拖著行李箱來到新的校園,站在大門口的石雕旁,一隻手擋在額頭上遮太陽朝著裏麵眺望的模樣。那個時候,從小鎮初次來到陌生的地方,心情是忐忑的,害怕的,卻又是興奮地,充滿期待的。
漸漸地,眼淚模糊了我的視線。
久又打開了另一幅畫卷,而這一次是卻是小孩子的樣子,短頭發,身上髒兮兮的像是剛剛從泥裏爬起來。
“她第一次闖進亂葬崗,差點被野鬼瓜分,幸好那天我沒有修煉而是跟在她身邊,這才救了她。”慕子彥說到這,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她大概還以為,是她奶奶救了她吧。”
繼而是第三幅,第四幅……
我已經泣不成聲,可即便是這樣,眼淚始終在眼眶中打轉,掉不下來。
“你……”久遲遲說不出話來。
“就算我告訴了月月,可是一旦碰到現在的事情,以她的性子還是會忍不住往替身方麵想,她的觀念早就先入為主了,即使是解釋她也未必會信。我愛她,必定是忠誠的,之所以想要找到合巹墓,隻是要修複她打得靈魂,關於琉月和星月的記憶,她願意想起就想起,不願意也罷,我隻希望她完整。”慕子彥說著,停了下來。
但是隻是一會兒,他又重新開了口:“可是我沒想到,這一世的月月,性子會如此極端,第一次,當著我的麵刺穿了心髒,留下後遺症;第二次,如此決絕離開我,甚至斬斷了一線牽,切斷血珠的聯係。”
“她骨子裏的性子就是極端的,自殺是需要勇氣的,哪個女人能夠一而再總是自殺?不過,慕子彥,我突然有些理解你了。”久說著,抬手準備拍拍慕子彥的肩膀,卻被他閃開了。
“小氣。”久撇撇嘴,“這些都借我看看?”
“可以,不要帶出密室。”慕子彥剛說完,忽而麵色一沉,“你留在裏麵,不要出來。”
“嗯?”久狐疑望著他。
“你爹派人來了,你難道沒聞到?”慕子彥看了她一眼。
久麵色立即大變:“怎麼可能?”但是緊接著,她果然麵額一沉:“真是,是我爹的右護法,黑。不可能啊,他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裏?”
“這間密室能夠隔絕所有的氣息,除非你爹親自出馬,否則他們查不到。”慕子彥說著,閃身出去,直接將門關上了。
“媽的,肯定是那個女人,賤骨頭!”留在密室的久氣急敗壞地罵出來,然後我看見她立刻變成了小孩的模樣,又慢慢地蹲了下來,漸漸的,他的身上形成了一個光罩,將她完全籠罩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