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莫臻再次開口，聲音已經有了幾分冷意。
我不會傻乎乎地再拿喬，最終不情不願將手放在莫臻手裏，然後被他拉起來。
一被他拉起來，我就迅速將手縮了回來，可是莫臻卻像是猜到了我的意圖，手牢牢抓著我，將我帶到隊伍之中。
林妙咬著下唇，那被莫臻打了的一邊臉已經高高地浮腫起來，有個很明顯的紅色巴掌印。
“大羽哥，你怎麼能夠為了一個外人打妙姐呢？”和林妙有一腿的小年輕不滿地抱怨說，看向我的目光也是滿是怨色。
我隻當做沒看見，反正也沒打算和林家人友好相處。
莫臻沒有說話，隻是看了一眼他。
後者肩膀微微一縮，立即就不出聲了。
“道歉。”莫臻聲音聽不出任何的情緒起伏。
“憑什麼？”林妙看我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恨意，那眼神像是恨不得扒我的皮，吃我的肉。
“道歉！”莫臻聲線一冷，“林妙，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我看見林妙猙獰扭曲的樣子，心中覺得甚是解氣，就算是借了莫臻的氣焰，可隻要能夠羞辱到林妙也覺得夠了。我和她，早就已經不是對不對盤的問題了，她恨不得我死，我也不會讓她好過。
“林妙，你耳朵聾了嗎，道歉！”我毫不客氣地煽風點火。
林妙死死咬著自己的嘴唇，下唇都被咬破了，滲出鮮血，可是她似乎都沒有感覺。半晌過後，正當我覺得林妙不會再開口的時候，她卻出聲了：
“對！不！起！”
這三個字，就像是林妙用光了所有力氣艱難地吐出來。
這反而讓我對林妙稍稍正色起來，林妙這人仗著自己的容貌和家世囂張得很，畢竟也是從小被捧在手心長大的，可如今卻願意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對我道歉，顯然她的心計和忍耐已經超過了我的想象。我不知道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但是顯然，正因為這三個字，我和她的關係已經惡化到了冰點。
莫臻這才從懷裏掏出一個藥膏，看著林妙，問：“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
林妙沒有回話。
“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不該說話，這個道理應該不是現在才教你。妙妙，你讓我很失望。”莫臻語氣冷冷地開口。
“對不起，大羽哥。”林妙這一次道歉倒是挺快的。
“現在千年之大會，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可是，大羽哥，她，她明明是慕子彥的……”
莫臻聲線一冷：“很快就不是了！”
我嗤笑一聲。
莫臻語氣一轉，似乎又變得柔和些了：“好好想想吧，這是藥膏，不出一小時你臉上的紅腫就會退去。”
林妙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莫臻，最終接過藥膏。
看著林妙被一群人擁著到一旁，我昵了眼莫臻：“打人家一個巴掌又給棗兒吃，挺能耐的嘛。”
莫臻也看向我：“滿意了？”
“關我什麼事？”我麵色一冷，去掙開我的手。
莫臻握得更緊了，忽而一把摟住我，不顧這麼多人在場，貼著我的耳朵用低沉的聲音說：“剛剛的話你也聽見了，很快，你就不會和慕子彥有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