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舟和司慕各自喝了一瓶威士忌。
兩個人醉得東倒西歪。
傭人把顧輕舟攙扶到了司慕的房間休息。
顧輕舟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司慕房間的地毯上,身上隻蓋著薄被;而司慕自己,正穩穩占據了他的大床。
“額!”顧輕舟坐起來,發現自己渾身都疼。
宿醉之後的頭疼,以及睡地板姿勢不對導致的脖子疼。
她手腳都有點發僵。
“司慕!”顧輕舟喊床上的人。
司慕沒有理會,而是拉過被子蒙住了腦袋。
顧輕舟就起身,腿腳僵硬,她一拐一拐的上樓去了。
等她離開之後,司慕才慢慢睜開眼。
宿醉很難受,司慕既想吐又頭疼。床頭櫃子上有一杯涼水,是他一個小時之前起來倒的。
他五點多的時候醒了。
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和顧輕舟睡在同一張床上,顧輕舟甚至縮在他的懷裏,像隻溫順的貓。
他身上有雪茄的味道,是司行霈一樣的味道,讓顧輕舟貪戀。
晨曦熹微,顧輕舟的長發落在司慕的胳膊上,涼軟順滑。
司慕沉吟片刻,做出了決定。
他不想弄得自己和顧輕舟都狼狽,特別是昨晚顧輕舟那番話之後,司慕更想對她敬而遠之。
他把顧輕舟抱到了地上,又給她蓋了床被子。
司慕不需要顧輕舟的可憐。
顧輕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倒了一杯子水慢慢喝。
頭疼欲裂zhong,她想起:“司行霈昨天已經回平城了吧?”
從平城到嶽城,至少有八個多小時的車程,說起了也算是很遠的。當然,如果鐵路通了,交通會方便很多。
“修建鐵路不是為了經濟,而是為了運兵。”顧輕舟想,“一旦有事,司行霈就能通過鐵路,很快把軍隊運到嶽城甚至南京。”
顧輕舟又想,“阿爸同意,說明他也想司行霈成為他的後盾。”
司行霈和司督軍再鬧騰,感情都斬不斷,因為他們不僅是父子,更是盟友。有了司行霈的扶持,司督軍後方更穩固;有了司督軍的支持,司行霈的阻力也小很多。顧輕舟心zhong胡亂想著這些,頭疼得更厲害。
放下水杯,她繼續睡覺。
這一覺就睡到了zhong午。
電話響起,把顧輕舟驚醒。
原來,打電話的是顏太太。
“輕舟,你昨天沒有過來吃飯,沒事吧?”顏太太擔心問。
昨天是顏洛水的三朝回門,顧輕舟和司慕卻缺席了。
打電話過來,副官說少帥跟少夫人出去了,顏太太就覺得,肯定是要緊事。
“.......是司行霈,他過來蓋章,說請我們吃飯,我們就去了,不成想有人刺殺司行霈。”顧輕舟道。
顏太太大驚:“你沒事吧?”
顧輕舟想,若不是司慕那一槍又快又準,搶先在刺客之前下手,現在顧輕舟肯定被一槍打zhong後腦勺,說不定當場斃命。
“我沒事啊,沒人受傷。”顧輕舟回神,對顏太太笑道。
顏太太鬆了口氣:“過來吃午飯,洛水他們兩口子也來了。”
顧輕舟之前還很擔心顏洛水的婚姻,如今知道他們倆那麼甜蜜,自然也高興去沾點喜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