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瓊枝今天要去門診坐班。腫
瘤科室的門診,並沒有特別多的人,司瓊枝上午的看完了,下午就要負責幫她的老師整理幾個卷宗。正
好從門診出來,就看到了裴誠。
昨天思路的偏差,讓司瓊枝不自然起來,她低了頭,打算往旁邊的小路上繞過去。
結果正巧裴誠也是往那邊走。
司瓊枝就站定,道:“裴醫生。”
“門診結束了嗎?”裴誠看了眼手表,發現快到了午餐的時間,隨口問了句。“
嗯。”“
你這是要去冰室嗎?”他又問。醫
院門診後麵有個食堂,食堂旁邊就有冰室,可以吃冰淇淋,炎熱盛夏,冰室的生意特別好。
“是啊。太熱了,沒什麼胃口。”她隨口道。
裴誠點點頭,沒說什麼。對中午不吃飯卻先去吃冰淇淋這種行為,他也沒過多的評價,隻想她作死她的,將來胃疼又疼不到他身上。到
了冰室,司瓊枝先看到了顧輕舟。
“大嫂。”她見顧輕舟身邊還有個穿警察製服的人,再聯想到了昨天裴誠的話,心中了然。是
裴誠約了他們在公共地方見麵。顧
輕舟道:“下班了?”“
嗯。”司瓊枝道。“
飯吃了嗎?”“
沒有。打算買個冰淇淋再去吃飯。”她道。顧
輕舟道:“先買好,但是別飯前吃。”
司瓊枝點點頭。
她買冰淇淋的時候,就見裴誠坐到了顧輕舟和警察對麵。
顧輕舟委婉告訴他,他不是嫌疑人,如果他有什麼知道的,都可以告訴他們。
“警察局之前去我家裏,我聽到他們說了二弟妹的事。二弟妹是被人刺中了四刀,而且每一刀都很深,需要力氣很大,而且要有私仇的,對吧?”裴誠再次確認了下。
牛懷古點頭:“正是。”
“那我就如實說了。二弟妹去世的那個晚上,裴誡應該在馬六甲的,但是我在新加坡看到過他。”裴誠道。
裴誡是死者的丈夫。一
般女性被殺,如果沒有特別明顯的仇敵,那麼情殺的可能性就很大。
警察會先調查死者的丈夫。裴
誡自稱去了馬六甲,還有船票和人證,他是跟著家裏的夥計一塊兒去進貨的。不
成想,他的堂兄卻看到了他在新加坡。
顧輕舟、牛懷古甚至正在偷聽的司瓊枝,都愣住了。眾
人被這個信息砸了下,隻有牛懷古欣喜若狂,看來問題解決了。“
請問,您有什麼證據嗎,是哪裏遇到了他,什麼時間?”牛懷古急忙問。
又怕不禮貌,他道,“還有其他人證嗎?”裴
誠搖搖頭:“沒有。那時候約莫是淩晨三點多,我夜班回家,汽車的燈晃到了他,想要喊他一聲,他卻匆匆忙忙跑了。”
牛懷古心中的興奮,頓時就落了一半。
後來,他們又跟裴誠確定了幾個細節,牛懷古就回了護衛司署的警察局,而顧輕舟則跟司瓊枝去吃午飯。下
午沒什麼事,隻是整理些病例的卷宗,司瓊枝可以晚點去上班。
於是她問顧輕舟:“大嫂,你相信裴醫生的話嗎?”顧
輕舟道:“難說。”
司瓊枝咬了咬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