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道長沒聽顏愷的話,隻接著陳素商的話頭,說起巨門星得令的事。
“......這樣害人,到底圖什麼呢?”陳素商問師父,“您知道嗎?”
長青道長突然沉默了。
他這次沉默的時間有點長,間陳素商跟他說了三四次話,他都沒接腔,隻顧默然想著心事。
飛機到了新加坡,他突然對陳素商道:“阿梨,你去祭拜你母親,過些日子再回香港。”
他這麼一說,陳素商明白了,香港可能會有危險。
“師父!”
“聽話!”長青慎重看著她,“你會多少術法?你也是會算算命、看看風水罷了。真遇到了難事,你隻會拖我的後腿。你留在新加坡,我才沒有後顧之憂。”
顏愷看看長青道長,又看了看陳素商。
他雖然不知何事,卻也想幫著道長勸勸陳素商。
不成想,陳素商隻猶豫了幾秒:“好。”
顏愷意外看了眼她。
老實說,她這一句“好”,簡直是幹脆利落,落入了他的心裏。
很多時候,有的人明知自己幫不忙,可從感情不願意退縮,非要湊前,結果幫倒忙。
為了不過是自己心安。
像陳素商這樣識時務,而且不考慮自己的良心,隻考慮局勢,顏愷覺得她極好。
他看了眼她。
長青道長也很欣慰看了眼她:“等我忙好了,給你打電話!”
機長拿到了航線,重新出發,陳素商站在遠處,看著飛機起飛,久久沒有挪腳。
顏愷道:“你住到陳家,還是住到我那邊去?”
“你那邊?”陳素商對他這個表述有點不明白。
顏愷沒有自己的宅子,一直是住在家裏的。
他跟她解釋:“咱們結婚的時候,我媽買了套房子,在玉藻家附近,那邊較繁華,還能看到海。後來,她還是把鑰匙給了我。我現在每次到新加坡,都到那邊落腳,隻偶然回家吃飯。”
陳素商道:“沒事,我住飯店。”
“祖父說了,最近兩年別讓外人知曉咱們離婚的事。你既然回了新加坡,不住娘家也不住婆家,甚至不住咱們的宅子,卻要去住飯店,傳出去是閑話。”顏愷道。
他這是真心話,並非巧舌如簧想要占便宜。
陳素商猶豫:“你那邊方便?”
“很方便,樓樓下有七個房間。”顏愷說。
陳素商認真看著他:“你知道我不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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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意思。”
顏愷還真明白。
他當初在婚禮,差點丟下了她,是因為蘇曼洛回來了。
如今他和陳素商離婚了,完全可以舊情複燃。
假如他有了新的女朋友,陳素商不想給他添堵。
“真的很方便。”顏愷道,“其實我最近都不在新加坡,也是這幾天回來的。”
陳素商點點頭。
她果然住到了顏愷那邊。
她住下之後,用顏愷書房的電話,給香港的陳宅打了個長途電話,告訴傭人她這邊的電話號碼。
“道長忙完了,提醒他打電話給我,別讓他玩瘋了忘記此事。”陳素商道。
傭人道是。
長途電話還算穩定,陳素商又問了幾句其他的。
傭人在電話裏告訴她:“小姐,葉先生問您什麼時候回來。”
“葉惟先生?”
“是葉雪堯先生。”傭人道,“他說您還在教他英。”
陳素商想起他那天突然出現,還把他的司機遣走,對傭人道:“說我有要緊事,近期不打算回香港了。假如他等不及,可以另外請老師。”
傭人道是。
陳素商掛了電話。
顏愷問她:“什麼老師?還是那個人,你教他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