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楚陽轉過頭,眼神深處清透無比,看著許真衡,問道:“許家主這麼問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家主懷疑那個人是青義不成?”
歐楚陽直言不諱的反問,讓許真衡的老臉唰的一下便冷了下來,他還沒開口,許真平卻是上前一步說道:“我們懷疑此人現在還在玄光頂,而且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有可疑,家主隻是不想放過這個膽大妄為之輩罷了。”
瞥了一眼許真平,歐楚陽說道:“懷疑就是懷疑,不需要用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搪塞青義,許大長老如果有證據,拿出來便是。”
死豬不怕開水燙,歐楚陽心裏有底,自己根本沒被人發現,唯一個漏洞就是最後關鍵的時刻使用了一步乾坤,可看到自己施展此項武技的人隻有許真平,他應該不會知道許家家主的秘室中有著這麼一項武技給了自己,再者說,天下高明的身法武技多了去了,誰敢說自己一定用的是一步乾坤。
許真平死死的盯著歐楚陽,一旁,段元闊查顏觀色,視線也是沒有放過前者,在場所有人都把歐楚陽這驕橫的表現看在眼神,感歎著其狂傲到無視家主的前提下,更是想看看那個人是否就是他。
看了一眼許真衡,見他並沒有阻止,許真平道:“神秘人曾經與老夫有過一戰,並且中了老夫一掌,老夫不是自誇,以老夫的掌力,此人斷然不可以在短時間內恢複,他的身上一定有老夫的掌印才對,這裏的所有人都經過了核實,現在青義先生隻需要將自己的胸口亮出來,讓大家看看,一目便可了然。”
“驗傷?”歐楚陽嗤笑了一聲,隨後臉色一沉道:“不可能。”
“嗯?”
此言一出,包裹許真衡、段元闊在內的所有兩家強者皆是麵色一冷,磅礴的內氣再度升騰了起來,無邊的殺氣又一次將羅天閣包圍了起來,更有甚者,居於幾大絕世強者身後的人,更是將自已趁手的兵器取了出來,緊緊的握在了手中。
拒絕就代表著掩飾,這個青義一定有問題。
就在眾人目色漸冷的同時,歐楚陽沉聲道:“本尊乃是許家堂堂的客卿長老,就憑你一句話,就讓我脫衣服,本尊的麵子還往哪擱。”
這時,許真平卻是說道:“隻是驗傷而已,青義先生也不想讓大家憑空亂猜吧。”
“激將法?”歐楚陽冷笑了一聲,心道:“本尊還不吃這一套。”
歐楚陽慷慨大義道:“本尊受許家主賞識,添為許家客卿長老之職,本尊隻聽許家主一言,如果許家主也是這個意思,本尊自不會拒絕,至於你們~”
說到這裏,歐楚陽冷眼掃視著場內除了許真衡、許延廣以外的所有人,尤其是目光轉到許真平身上的時候,歐楚陽微微一頓,眼神當中閃動起一抹高傲孤絕的意味:“還沒有這個資格。”
冰冷而又傲慢的話語在場內響起,眾強者一臉驚駭的望著眼前這個來到玄光頂不久,身份地位卻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客卿長老,眼中揣度著一抹難以置信的異彩。
許真平是什麼人?那可是許真衡的親大哥,也是家族中地位與許真衡相差無幾的人物,歐楚陽的一句話將許真平頂的顏麵掃地不說,其話語中更是蘊含著不可一世的傲慢。很顯然,麵對著這個不論是身份地位,還是實力境界都要比他強上不少的老人,歐楚陽根本不屑一顧。
現場,死一般的寂靜,就連在旁邊一直饒有興致的觀看著許家內哄的段元闊以及段家強者的臉上也無法掩飾的流露出震撼之情。
“這回可有好戲看了。”
歐楚陽的所作所為,分明在告訴在場的所有人,在玄光頂這個地界,除了許真衡以外,沒有人有任何的權力來斥責和命令自己,就算是你許真平,也不行。
如此明顯的針對許真平,讓這個以往高高在上的許家大長老頓時寒下了臉來,抑製不住的內氣在體內不由自主的奔騰了起來,淡淡的金芒漸漸的變得厚重,觀之體表若隱若現的內氣鎧甲以及一股驚天殺意,所有人都知道,接下來將是一場你死我活的鬥爭。
地位與顏麵之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