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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勝負之勢已然分曉,許真衡沒有必要再痛下殺手,將段家眾強者一網打盡,如今他隻是想早點拿到金穀源沙,進而將許家的事安排一下,便可以進入古跡的神秘之境,完成契約之戰的最後一步,白日飛升。
眼神得意的在段家眾人身體掃視了一番,許真衡並沒有理會他們,轉過頭,許真衡看向自己的大哥許真平道:“大哥,把金穀源沙交給我吧,眾弟子聽令,馬上隨我尋找契約石,哈哈~.”
狂笑著,許真衡伸出了手來,隻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許真平並沒有把金穀源沙交給他,後者隻是用著戲謔的眼神和陰冷的笑意,直視著自己。
許真衡臉色微變,不由沉了下來。身為家族的家主,許真衡的命令就是天,平日裏別看許真平跟自己不怎麼對付,可隻要自己命令一下,許真平也得乖乖的聽令,怎麼今日在這種場合之下,許真平卻是對自己傻笑不已。
微愣的神情浮現於臉上,許真衡那深邃的眸子裏陡然被疑惑和憤怒所充斥起來,直視著許真平,許真衡的語氣愈見冰冷:“大長老,本尊的話,難道你沒有聽見?”
不再叫“大哥”,改稱大長老,看來許真衡也不傻,發現了許真平此時的變化。
眾強者聞言,當下便感覺到一股異常的氣息在虛空之中攀升了起來,尚未從段元闊隕落的驚愕這中回過神來,此番聽到許真衡的語氣略有變化,段元鍾立馬察覺到了什麼,陡自喃喃道:“看來玄光閣也不平靜啊。”
歐楚陽站在不遠處與許潔兒並肩而立,視線始終沒有離開許真平和許耀光,他一直沒有出手,除了還不到時候之外,還有一個讓他靜觀的原因。這個原因就他感覺到許真平與平日裏給他的感覺,大大的不同。
正當眾人觀望著,許真平終於開口回道:“許真衡,你無視始祖遺訓,私自將始祖血脈毀掉,你以為我還會把你當成玄光閣的主人嗎?”
“許真平,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你不懂?”許真平反問了一句,忽然朗聲道:“許真衡,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個家主當的太自私了,為了自己女兒的幸福,不惜讓青義煉製紫金斷玉丹,打算以丹藥之力讓潔兒變成兩大世家的主人,結果怎麼樣?丹藥失利,無奈之下,你又私自決定毀了潔兒丫頭的始祖血脈。現在又為了自己能夠白日飛升的一已私欲,想獨吞金穀源沙,你~,還配當這個家主嗎?”
“轟”
此言一出,擲地有聲,所有許家強者,除去許潔兒和歐楚陽之外,皆是色變起來。
歐楚陽為許潔兒拔除了頑疾,實則正是將始祖血脈毀掉,而許真衡為免遭受家族長老的斥責,這件事一直被他隱瞞了下來,本打算自己奪了金穀源沙,安排好許家之後,再想辦法慢慢解決的許真衡,根本沒有想到許真平會對此事了如指掌,如今當著兩家強者的麵說出來,無疑是將他打入了萬丈深淵。
“你~”憤恨間,許真衡指著許真平,說不出話來。
許真平冷笑了一聲,大手一揮,朗聲道:“許家弟子聽令,今日我許真平以許家大長老的身份宣布,許真衡有違始祖遺訓,鑄下大錯,剝奪其家主之位,待契約之戰過後,入刑堂受家規處至。”
虛空之中,因由大長老許真平的一席話,變得極度壓抑起來。恐懼的氣味蔓延到每一個人的心裏,使眾強者毛骨悚然起來。
契約之戰的關鍵時刻,許家大長老突然發難,直指掌管了玄光閣許久的許真衡,這種場景實在令人難以相信。
剛剛因為自己這家族中出內亂這種醜事而抬不起頭來的段家強者們,現在方才覺得也不算什麼,至少段元闊和段元鍾二人隻是個人恩怨,並沒有提升到家族地位之爭的局麵。相比之下,許真衡要麵對的爛攤子可要難收拾的多了。
許家另外兩名長老明顯之前不知道此事,聽到許真平突然以大長老的身份要罷免許真衡在許家的地位,先是一愣,隨即驚呼出聲。
“大長老,這~”
話還沒出口,許真平猛的一瞪眼,怒道:“怎麼?你們覺得許真衡的行為還能當這一家之主嗎?”
當然,前提是許真平的話如果屬實的話,許真衡的確理誇,不過現在證據全無,而且還是在古跡之中,怎麼說也沒有理由在這個時候解決家族內部的事。
兩位長老想到了這裏,相覷一眼,二長老道:“大長老,我們不如先將這裏的事解決,回到玄光頂後,再商討關於始祖血脈的事吧。”
家醜不可外揚,兩位長老深知這個道理,趕忙勸解了起來。
“哼~”許真平聞言,冷哼了一聲,極度不滿的瞪了二長老一眼道:“不用回去說,就在這裏解決,從今天起,我就是許家之主,至於許真衡~”
眼神掃過許真衡的時候,許真平的眼神陡然閃過一抹灰冷的殺氣:“就地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