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著晴兒:“沒摔著,就是腳踢痛了,一會回去用冷水敷一下應該沒事的。”
她拍拍心口:“可把晴兒給嚇死了,小姐再也不許去爬樹了,要是讓皇上知道,可會要了晴兒的腦袋。”將桂花枝都撿好:“晴兒先扶你回去。”
我笑笑,也沒有再生氣她提皇上。
她攙扶著我出這花園,忽爾開心地說:“小姐你看,是姚畫師。”說完大聲地呼叫:“姚畫師。”
原來他在這兒畫畫,聽到晴兒的叫聲回頭看到我們,一會便走了過來,帶著溫和的笑說:“怎麼在這兒?”
搭著晴兒的肩頭,轉了個圈就在他的右側:“來摘些桂花。”他倒是消瘦了幾分。
“是啊,可是小姐從樹上摔下來,踢到腳了。”
“晴兒。”怎生變得如此多話起來了。
“讓我背你回去吧,這樣走,也會痛的。”
搖頭笑:“不用了,不是很痛,一這拾花宮也不是很遠。”
他一拍腦袋悟然一笑:“我倒總是忘事兒,我扶著你回去。”
“小姐,這樣也好啊。”晴兒還幫襯著他說:“小姐不是還畫畫嘛,可正好看到姚畫師了。”
他也不多話,過來扶著我的手:“你隻管扶著,當我是木頭便是。”
更不好拒絕,就扶著他的手往拾花宮裏走。
一到拾花宮都呆住,那站在拾花宮門口的就是鳳夜鸞,踩在那高階之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們。
姚奕行了個禮,然後說了句再去畫畫,便就走了。
他冷冷地站著抱著手也不說話,龍袍還沒有除下,威武淩然就門神一樣,周公公一個勁地在擠著眼。
“夏小姐。”沒人說話,周公公就自個打圓場了:“這是去哪了?怎生讓人扶著回來啊。”
“小姐的腳弄痛了。”晴兒小聲地說著。
“沒事別亂走。”他放下手下了台階,便來扶我。
沒有掙紮沒有推開,他臉色一柔,越發小心地扶著我上了台階:“周公公,傳禦醫。”
脫下籮襪,是有些腫和泛紅烏青了,別的倒沒什麼。
他按按:“痛不?”
“痛。”
“怎麼弄痛的?”
“從樹上摔下來。”他一鬆手,差點讓我往前一栽,又趕緊抓住我的腳讓我平穩,揚高了聲音:“誰讓你去爬樹的?”
“我自已爬的。”
“又是你想出折騰自個的法子嗎?”
瞧他一臉緊張,好吧,我原諒他剛才那麼不悅地看著我了,鳳鳳姐說得對,做人要知足,他不顧帝王身份,除了鞋幫我揉腳,就讓我覺得心裏軟柔柔的了。
“我隻想去折桂花。周公公說,你喜歡聞桂花的味道。”
這話一落,他臉上的欣喜,像是孩子的笑臉一樣,那麼的純粹,那麼的坦蕩,手越發溫柔地輕揉著我的足踝:“以後別去爬樹。”
“嗯。”我想我是不是太老實了,是不是要好好地折騰他一翻。
可是真的不想,心裏已經放下了很多的東西,想通了很多的事。
他伸手來綰好我散落的發絲:“對不起。”
搖搖頭輕歎,還朝他一笑。
他一笑:“叫朕用一生來好好愛你,不再負你,隻疼你一個隻寵你一個隻愛你一個。”
臉些灼熱,,輕輕地點頭:“你可不要再騙我了。”
“不會。”
“皇上,皇上。”周公公連叫了二聲:“禦醫過來了。”
隻是小傷不礙事的,他心裏高興著,便是連走動也無比憐惜起來,小心翼翼地扶我,漂亮的眸子如星辰一直在對我閃耀著,讓我有種像是手心裏的寶貝一樣。
幸福在對我招手,像是做夢一樣很不真實。
坐在屋簷下看月色,宮女在海棠花下彈著琴,錚錚的流水頓時讓這夜變得十分的詩情畫意起來。
“梨雪,做朕的妃子。”
我抬起臉,心裏還有些猶豫。
做了他的妃子後,我便不可以再任性,不可以這樣隨和和他一起了,如果到時連進退也不行,我怎麼辦?
“做朕的妃子,什麼也不會改變,朕隻是要你名正言順地在朕的身邊。”
“可是現在這樣也很好啊。”我並沒有覺得做皇妃會比較好。
“那若是有了孩子呢,你很喜歡孩子。”
倒是讓他看了個精準,仰頭望著月色思考著。
其實沒有退路,他要封,他便是封,隻是寵愛著可以讓我得以選擇,讓我自已答應。
妃位什麼我不在乎,但是人總不能這麼自私,總為自已考慮。
“梨雪,朕還想和以前一想,去哪兒都可以帶著你去,但是做朕的皇妃之後,可以大大方方地帶你出去,告訴別人,這便是朕的妃子夏梨雪,朕最心愛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