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江雪身子不支,癱倒在了地上。
她不明白,如今她身居毓秀宮,不問世事,為什麼花想容還要害她?!
難道在這裏,隻要她不去與人爭鬥,就連生存都是奢望了嗎?
而她,不論她的身份蘇江雪,還是北清執。從來,都得不到蕭離的信任……
那漸行漸遠的背影,刺痛了蘇江雪的雙眼。
“娘娘,您這是怎麼了?”鶯歌從遠處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蘇江雪身下的石子路上,有一股暗紅,蜿蜒流淌。
鶯歌大驚,趕忙疾聲呼喊,“來人,快來人啊!……”
……
長坤宮。
花想容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我怕,我剛剛還以為,以後再也見不到皇上了。”
初春的池水,仍是冰冷異常,穿著單薄的春衣在池中浸泡過,花想容的身子直打冷顫,不時低咳。
蕭離神色冷凝,剛要開口說話,就聽到殿外響起一陣慌亂的腳步聲。
劉保快步走進來,“皇上,不好了,貴妃娘娘方才在禦花園昏厥了過去,怕是動了胎氣!”
“什麼?”蕭離一愣,就要起身。
“皇上,等等。”花想容抓住蕭離的衣袖,不肯放手。
蕭離鋒眉微皺,焦急的想要拂開,花想容連忙道:“我先前發現了一件事,一直心有疑慮所以才沒告訴皇上,那件事與皇上先前那位廢後有關!”
蕭離猛地一僵,低下頭,一瞬不瞬的盯著花想容道:“你說什麼?!”
一字一句,震驚的聲音都有些發顫。
見花想容沒有接話,他一把紮住花想容的肩頭,用力握緊,“快說,你發現了什麼!”
花想容被他禁錮著,眼中流露出一絲懼意,隨之劇烈的咳嗽起來。
“我……皇上……咳咳……”
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花想容的臉都泛了紅。
她捂著胸口強撐了片刻,終於,閉上眼睛倒在了榻上。
蕭離的雙眼急的通紅,“來人,快把容妃弄醒!”
他想知道,雪兒怎麼了,所有與雪兒有關的一切,他都想立刻知曉!
“皇上,容妃娘娘懷了身孕,強行弄醒,怕是不妥,想來隻是受了風寒,一會兒就會好轉!”劉保急忙勸道,“現在最要緊的,是貴妃娘娘那裏,皇上您快去看看吧!”
蕭離臉色微變,俊朗的鋒眉皺的死緊。
雪兒……
不問清楚,他實在無法安心,可北清執……
他的腦海裏,浮現起往日與那女子相處的種種,那張媚態妖嬈的臉上,一雙眼眸靜靜的看著他。
蕭離狹長漆黑的眼眸驟然一眯,就要朝外走去。
忽然,殿門打開,幾個太醫自外湧了進來,給蕭離行禮。
蕭離神色微凝,“你們怎麼全都過來了,貴妃那裏情況如何了?”
為首的太醫抬起頭,詫異的道:“貴妃娘娘不是已經無礙了嗎?臣等聽說容妃娘娘跌進了蓮花池裏,特意前來診治。”
“沒事了?那就好,那就好。”劉保喜出望外,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
蕭離的臉色,這才也好了一些,神色複雜的一旁的椅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