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這話,惱羞成怒的去掰他的抓我胳膊的手,“鬆手!”
他分明就是嘲笑我醜!
他卻緊緊捏住,就是不鬆手,“你的任性會為你乃至白家招來大災難的!你忘了你父母怎麼死的了嗎?”
“你還想說是我克死的嗎?那明明就是一場交通事故!隻不過,我是幸存者罷了!”
“幸存者?!你別把自己說的那麼無辜!我分明就在出事前,看到了你身上的……”白瀟清下巴微顫,像是在極力隱忍著怒氣,朝我憤恨的看來,話說了一半,他就止住了。
“我身上的什麼?”我覺得他話裏有話,不由得問道。
“有什麼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就像今天,你如果沒有傷害那個惡鬼的話,你手上就不會粘著他的怨氣,他也不會纏著你!這就叫做因果!”他憤怒的眯了眯眸,剜著我。
那目光就像看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可我,根本就是無辜的!當年爸爸開車到江城的大橋上時,突然遭遇大卡車迎麵相撞,車被撞飛掉進江裏,我們一家三口都沉下去,我以為我們一家三口都死了。
誰知道,我活了下來。
醒來後,我在醫院,身邊隻有堂姐陪著,她告訴我,我的爸爸媽媽都死了。隻有我被人救上岸,但也是昏迷了二個月才醒來的。
明明就不是我的錯,小叔卻對爺爺說,是我克死了爸爸媽媽,爺爺一怒之下,把我趕出了白家,送到了鄉下一戶剛失去女兒的老夫妻家中。
這些年,我每每想起這件事情,心就痛的要死。
還有剛才,他說我手上沾著的怨氣,根本就不是我傷害了那個人!
“白瀟清,你就是個是非不分的人!我告訴你,我手上怎麼沾染的怨氣!那是他死在搶救室,我見他睜著眼晴,死不瞑目的樣子,很是同情,就伸手抹下了他的眼皮!”
他聽我解釋後,臉上劃過一絲詫異,似乎沒想到我是這樣沾上怨氣的。
“我真不知道,我究竟哪裏讓你這麼厭惡?!”
我冷冷的說出這句話時,就感覺他鬆開了我的胳膊,“你不離開江城,以後就等著後悔吧!”
他會占卜人的未來,也從來不會撒謊,所以,他這句話,還是讓我有點顧慮。想問問我留在江城,究竟會有什麼後悔的事情發生,可這時,公交車鳴起了喇叭,催促他把車開走,不要再擋住公交車。
至此,他就沒再理會我,開著他的白色跑車,絕塵而去。
我也隻能揣著疑惑,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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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下車的站點,離和堂姐約的咖啡廳有點距離,所以,我走進去的時候,就看到堂姐坐在拐角的位置,優雅的端著咖啡杯,在輕呡。
我堂姐長得好,又有錢打扮,所以,是女神和女王範合體的出眾女人。她剪著沙宣頭,穿著一套很顯氣質的淡紫色短袖職業裝,簡單幹練,一看就有種醫生該有的冷酷之氣。
看了看她,在看看我自己,我覺得,同是白家的女孩,我就寒酸的不堪入目了。長得醜不說,衣服還是幾十塊錢的地攤貨!
深吸一口氣,還是硬著頭皮走到了堂姐的身邊,甜甜的喊了一聲,“姐。”
我剛分配來江城的時候,誰也沒告訴,隻是在市醫院偶爾碰到了她,被堂姐認出來了。後來,她請我吃了頓飯,聊了聊,這幾天就沒見過麵。
當然,我剛回江城,也不到半個月的時間。
“婉婉,你怎麼才來啊?”她見我來了,淡淡的掃了我一眼,就指著對麵的空椅子,讓我坐下。
我坐下後,抱歉的道,“剛才遇到了小叔,所以,耽擱了。”
“遇到他?”堂姐攪拌咖啡的手一頓,放下勺子,抬眸盯著我,“這個點,小叔應該在音樂會現場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