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會消散,白日會落下,街燈終於凝結成一個黃色的夢想……”
林秋看著正在表演的季源,居然從他清亮的歌聲裏聽出了一絲落寞而蒼涼的味道,季源唱得非常投入,那雙常常彎起的桃花眼此時低垂著,這是一首唱著青春蒼涼收場之後自己如何和已經破碎夢想相互和平共處的歌。
林秋被歌裏細膩的情感衝擊的有點恍惚,等到季源演唱結束了,都半天沒有回過神。
發了好一會呆,林秋才看到衝自己笑得有些得意的季源,她不好意思的說道,“真挺好聽,我都入迷了,那天晚上怎麼不唱這首呢?”
季源聽到林秋的問題恍惚了一會,從話筒處走向林秋,笑了笑說,“外頭走走唄,聊會。”說完往外頭走去。
林秋連忙跟著走出練習室,這會來練團的人還挺多,時不時有小練習室裏傳來嘶吼的歌聲。季源走在前頭,抽出一根煙,點燃狠狠吸了一口,似乎不是很熟練,被嗆的狠狠的咳嗽。
地動山搖的咳了好一會兒,季源才平息下來,他自嘲的笑了笑,將抽了一口的煙丟在地上用鞋子狠狠的碾滅。
轉過頭對林秋說道,“好久沒抽都不熟練了,主唱抽太多煙容易嗓子啞,所以我就戒了。”
林秋點點頭,“戒了也好,煙這萬一抽多了傷身。”
季源看了林秋一眼,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我開始覺得你這姑娘應該挺天真,挺好騙。沒想到心智還挺堅定,怎麼都不動搖,今天我要是不搬出敏行,隻怕你是不會過來了吧。”
林秋沒有接這個話茬,轉而問道,“你從哪兒知道我的名字和實習公司?還有電話號碼。”
季源悶悶的笑了一會,露出一個略帶狡黠的笑容,“我那天在台上唱歌的時候就看到你坐在台下了,我早就打聽過了,你做的那一排都是評委席。”
他頓了頓,視線看著天邊,接著說道,“後來你和敏行提早走了之後,我跟工作人員說,你去後台的時候掉了個錢包,問了下你的名字和公司地址,我到時候好還給你。於是那個工作人員就爽快的告訴我了。”
“至於手機號碼,我後來又去了雲華,跟他們說我去你們公司找你你已經離職了,就問他們有沒有你的聯係方式,於是他們又告訴我你的電話號碼了。”
林秋有些不知道該震驚雲華那些腦子缺了根筋的工作人員還是該震驚為了獲取自己的信息如此大膽的季源。
“所以你說是敏行哥告訴你我的名字和公司地址是胡說的吧?”林秋問道。
季源有些好笑的看了林秋一眼說道,“那天在你家小區門口你也看到了,敏行對我那態度,我要找他問,他還不得直接動手揍我。”
林秋沉吟了一會,正準備開口就被季源給打斷了,他挑了挑嘴角說道,“你可想好了,到底想問什麼,問了我為什麼一直追你就不能問我和敏行的關係。做人不能太貪心,隻能二選一。”
林秋一聽季源這話差點沒吐血,這人真是善於揣測別人的心理,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想知道些什麼,卻又不肯痛痛快快的告訴自己,真是要多煩人有多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