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源聽了哈哈大笑,抱怨說道,“都說了不要說話抓著別人的痛處踩了,你這樣子很傷人的知道麼?”
林秋無所謂的說道,“我這種人呢,一向是以德報德、以直報怨的。誰讓你一開始心懷不軌。”
“行吧行吧,都是我的錯,現在被你戳成馬蜂窩也沒有辦法。”
林秋覺得季源真是個有意思的人,一開始自己就能隱隱的感覺到他是個心機深沉、動機不良的人,所以自己才有意無意的防備著他。
事實最後也證明他確實是出於利用自己的目的才追求自己,可是即使到了最後知道真相了,林秋倒是沒有感受到深惡痛絕的厭煩,這人也算是有種特質了,即使做出過分的事情,也能夠被人輕易的原諒。
這真是種讓人羨慕的天賦,同時也是種讓人覺得不安的本領。
林秋在弄清了季源所有的意圖之後,失去了和他在扯下去的興趣,隨口說了聲準備掛斷電話,沒想到這時,季源開口阻止了她。
“林秋,我有事情想拜托你。”季源畫風一轉,已經收起了開始一直以來的戲謔和輕佻,語氣變得無比的真誠和鄭重。
林秋愣了下,直覺的開口說道,“我真在雲華說不上話,再說,就算說得上,我也不會幫你做這個事情。”
季源歎了口氣說道,“我知道,再說都被拆穿了,我也沒臉求你這件事兒了,我想求你的是另外的事情。你先別急著拒絕,至少先聽我把事情說出來總行吧。”
似乎知道林秋會想也不想的拒絕掉自己,季源幾乎是緊接著就開口堵住了林秋即將脫口而出的話。
說罷,他沒有給林秋開口的機會,自顧自的接著往下說,“你還記得早前讓你來我們練習室的時候給你聽的那首歌麼,好聽麼?”
林秋腦子卡了一下,沒想到突然話題在這裏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體,往這上頭跑去了。她仔細地回憶了下那天聽到的歌,旋律朗朗上口,歌詞簡單直白,卻難得的有種冷清的意味。
組合成這的這首歌,有種清醒意味中的孤獨,了解世情之後的深刻。這是一首好歌,所以林秋才有些納悶的那天選拔的晚上,季源沒有選擇這首,那天晚上他唱的那首自己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林秋沒摸準季源這個時候突然提起這首是什麼意思,她簡潔的說道,“是首好歌。”
季源聽到林秋的評價笑了笑,無端的有些落寞,他說,“是啊,真是首好歌,我自己也寫過不少的歌,可是這麼多年,或者說再過很多年我覺得自己都寫不出這樣的歌。”
林秋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心髒在胸口“砰砰”直跳,她吞了吞口水,有些幹澀的問道,“你的意思是……”
季源輕輕地笑了一聲,語氣裏帶這些夾雜著羨慕的落寞感,“是啊,這首歌是敏行寫的。”
林秋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她聽清楚了季源的話,卻仿佛不能夠理解他的意思,這首歌是敏行寫的?什麼時候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