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夜襲被口水嗆到了,王妃這個理由實在很爛哦!
今晚王爺和王妃在浴室逗留了大半夜,不知道要了多少次熱水,靖王府值夜的仆役可一分鍾沒敢消停,到現在還在燒熱水呐!可王妃卻睜著眼睛說瞎話,這般欺師滅祖,不會遭到天打雷劈吧?
蕭逸唇邊登時勾起一絲弧度,噢!看來不光是他不允許,他的小女人也獨愛那間浴室,不想讓其他人霸占。果然是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不過以前他怎麼沒發現他的小女人這麼擅長撒謊?瞧她說得多逼真?別說是老頑童了,若是自己,隻怕看見她那麼為難無辜的表情,也會上當受騙吧?
想想今晚秋兒可不就是裝睡才瞞過他偷跑出來的麼?不行!以後跟寶貝娘子滾床單的時候得留著一手,就算她說累也不能放過她,非得讓她累到完全睡著才行,可千萬別跟老頑童一樣傻乎乎的就著了寶貝娘子的道。
“這樣啊?”老頑童眼眸中的光亮頓時暗下去,“那便用缸泡吧!”
說實話老頑童這幅模樣當真可憐,沐之秋堅強的小心髒差點就淪陷了。咬咬牙,讓侍衛們小心翼翼地將老頑童抬進缸裏,盡可能擺放的姿勢舒服一點,這才吩咐道:“再去打盆熱水來,我親自給師父泡手。”
老頑童頓時喜上眉梢感激涕零,徒兒就是徒兒,什麼時候都想著師父,蕭逸算什麼東西,再親也親不過他這個師父,是吧?
沐之秋配製的502雖然霸道,但畢竟老頑童粘上去的時間還不算太長,沐之秋又使用的是溫水,花了差不多二十分鍾,終於把老頑童從龍椅上泡下來了。
吩咐人將龍椅上的膠水徹底洗淨,蕭逸趕緊命人將龍椅悄悄送回宮去。
老頑童泡下來了,但還有一個人被困著呢!這人便是馮遠山。
馮遠山遠沒有老頑童那麼幸運,他是臉朝下趴在操作台上的,而且赤裸著身子,可想而知被粘得多牢固,又有多悲慘。龍椅再大也能抬起來,便是一個角一個角地泡,遲早也能泡完。但操作台是直接固定在地上的,想把馮遠山從上麵弄下來,要麼把身上的皮剝掉,要麼就隻能用熱水一遍遍衝洗,把他摳下來。
摳下來扯破幾塊皮膚倒不是什麼大事,但弄不好就會把男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給扯斷了,若是那般,好端端的一個神醫就變成太監了。
本來老頑童還在懊惱自己馬失前蹄,如今看見馮遠山的慘狀,尤其是半張臉和肚腹大腿也粘在操作台上,被他先前硬扯還扯裂了皮膚有點滲血,登時幸災樂禍起來,“當真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小子,你也有這麼狼狽的時候?給蕭震天下毒的時候,你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吧?”
馮遠山先前被老頑童硬喂了藥丸,身體本來暴躁狂熱,精神高度亢奮,但他卻很清楚一旦開始血透他會落得什麼下場,所以老頑童被粘在龍椅上他卻舒了口氣。此時知道自己也被這種厲害霸道的膠水粘住了,心中酸甜苦辣鹹五味俱全,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老頑童才不管他什麼表情,啞穴都不屑於給他解開,對沐之秋和蕭逸說:“此人心懷不軌,不但毒害蕭震天,從太醫署出來前還迷翻了同屋的阮俊傑,當真罪無可赦。秋兒就不用把他弄下來了,直接在他腰上挖兩個洞,把血透機的管子接進去也是一樣的。”
馮遠山登時麵如死灰,生死門門主果然心狠手辣,這法子竟比直接從腹部做透析還要殘忍。
“那他就活不了了!”
“還要他活著做什麼?死了恐怕喂狗狗都不吃。”
“話雖這麼說,但他不能死!”沐之秋皺皺眉,“權且不論他有什麼理由叛國替倭人辦事,隻是皇上現在信賴他,我們便不能讓他死。”
“吃了那種藥,不信賴他信賴誰?若為師也天天給蕭震天喂那種藥,蕭震天大概會跪在地上管為師叫爺爺。蕭震天那不長眼的蠢貨,活該被人毒死!”
“放肆!”蕭逸終於忍不住怒喝出聲。
看在秋兒的份上他忍了很久了,可老頑童實在太過分。靜安王朝倒是有幾人敢直呼父皇名諱的?老頑童左一個蕭震天右一個蕭震天都罷了,他還越來越起勁兒,竟敢辱罵詛咒父皇。
沐之秋眸中滑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些事情蕭逸不知道她卻知道,老頑童對蕭震天的態度豈止是不敬,還有鄙視和痛恨。若不是礙於她和蕭逸的麵子,隻怕殺了蕭震天老頑童都不會滿意。
“別生氣!”安慰地捏捏蕭逸的手,柔聲道:“師父性子散漫,最是喜歡自由自在,好在大家都是自己人,隻當是在說笑話罷了。師父看在你我的麵子上,以後也不會對皇上太過出言不遜。”
蕭逸心頭一軟,不由點了點頭。
老頑童心裏卻似抹了一層蜜。他的寶貝徒兒在幫他說話哦!蕭逸的麵子不值幾個錢,但乖徒兒的麵子是一定要給的,既然徒兒發話了,罷了,和蕭震天之間的老賬先暫時放一放,他也不逞這口舌之利了。
“秋兒說的是,為師不過說說笑話,若是真的想讓蕭震天死,我又何必將這小王八羔子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