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漣還是話少的,唐樂山為了不冷場,一個人就能唱一出戲,從進了雲殿,嘴就沒停過。
“這仙鶴是野生的還是你養的?”
“你這裏就你自己嗎?會不會冷清?”
“咦,這裏也有銀杏!”
唐樂山感歎了一路,看到銀杏,才發現無瑕峰的風景,跟長青峰是不同的。
長青峰四季如春,無瑕峰卻形似金秋。
漫山遍野的樹木有著層次不同的顏色,從主殿的台階上向遠處眺望,景色壯麗,美不勝收。
唐樂山情不自禁地駐足賞景,邢漣這時才提起話題:“去我寢殿看看?”
“嗯?”
唐樂山隻注意到“寢”這個字,睡覺的地方,多少有點異樣。
不過他不能太敏感,畢竟邢漣表現得坦坦蕩蕩,他也不能草木皆兵。
看看就看看,有什麼大不了。
“好啊。”唐樂山道。
然而他到了寢殿就後悔了。
誰會預料寢殿隔壁就是沐浴池?唐樂山剛察覺到不同尋常的水汽,邢漣就問他:“你很久沒有沐浴了吧?要一起嗎?今天就住下吧。”
唐樂山:!
這是他沒想到的!
“不了吧,哈哈!”唐樂山尬笑,“師尊就給我放假一天,雪鷹也還得喂。”
“嗯……”邢漣沒有異議,很和善地說,“那我跟你回長青峰。”
“別!”唐樂山也不懂自己在抗拒什麼,明明見不到時想得難受,這會兒邢漣主動親近,他還本能地往外推。
過夜過夜,他們現在的關係,這夜怎麼過……
“師兄。”
邢漣沉默了片刻,突然喚了一聲。
唐樂山就站在臥房裏,房門打開,門外天光大亮,讓他沒有察覺不妥。
可是邢漣的呼喚,讓他倏地警覺。
回首看向邢漣,邢漣的目光,正深深看向他。
砰砰砰!
心跳徹底亂了節奏,唐樂山忍不住屏息,看著邢漣一步步走近,並沉聲問他:“你究竟打算何時與我雙修?”
還是來了!
邢漣散發的危險氣息,陌生得讓唐樂山忘了呼吸。他下意識後退,直到撞了屋裏的桌子,才急中生智道:“雙修有什麼意思?我們再背一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嗬。”邢漣勾唇一笑。
唐樂山有點懵,笑是幾個意思?嘲笑?生氣?
“我要去你識海。”
邢漣說這話時,仿佛不是征詢意見,隻是通知唐樂山一聲。
話音落下,他已經抱住唐樂山。
唐樂山眼前一晃,自己也來到識海。
“你來我識海幹什麼?”唐樂山對此表示驚訝,按道理,一個修士想去另一個修士的識海,是很困難的事,因為身體會有本能的排斥,抵禦入侵。
可他卻對邢漣接受良好,連個磕絆都沒有。
“你說幹什麼。”
邢漣終於不裝了,傾身吻上唐樂山的唇。
元神的交流是獨特的。
唐樂山好像能感到兩份心跳,一份自己的,一份邢漣的。
尤其邢漣把他抱上靈台時,來自靈魂深處的震顫,讓他頓時失去了思考能力。
大聖劍靜靜地懸在靈台之上,唐樂山抬首就能看見劍尖。
可他沒能仔細看,邢漣的手指覆上他的雙眼,那指尖滾燙,跟平時完全不一樣。
唐樂山仿佛被邢漣卷到了另一個世界,那裏有極致的快樂,令人沉迷瘋狂。
回過神來時,唐樂山還是站在臥房裏,隻不過他腿腳發軟,隻能靠著邢漣。
胸膛劇烈起伏,他額頭抵著邢漣的肩,平複了一會兒,才抬頭看向邢漣。
邢漣親了親他的唇角,輕輕為他擦汗。
並順便調侃:“師兄辛苦了。”
唐樂山:“……”
還有天理沒有!
都說了靈台不能碰!
唐樂山張嘴咬了邢漣一口。
“這就是雙修嗎?”他氣呼呼地問。
“嗯。”邢漣含笑道,“你還好嗎?受得住嗎?”
雙修對修士大有裨益,但若兩人修為有差距,修為低的一方,很容易因承受不住而受傷。
可唐樂山“哼”了一聲,開始解邢漣的衣帶。
“修了個什麼呀?寂寞嗎?”
他扒了邢漣的外衫,拽著邢漣的前襟,把人往床的方向拖。
邢漣不說話,隻是無聲地勾著唇,揮手用靈氣關了門。
“嘭”得一聲,門關了,他也被唐樂山推到床上。
“咱們還是修點實在的。”
唐樂山也爬了上來。
邢漣差點笑出聲,在唐樂山執著於衣帶時,翻身壓倒唐樂山。
“你想怎麼修?”邢漣垂眸凝視唐樂山,越看越喜歡,當即親了唐樂山一下:“這樣?”
雙唇相觸,邢漣再無法停止,唐樂山的掙紮被強行鎮壓,床幔落下,遮住滿室春光。
作者有話要說: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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