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老板似乎對這種混戰屢見不鮮,隻是喊著酒保把杯子酒瓶收一收,別被砸碎了,都在興致勃勃地看著,還有不少剛剛被駱傾寒圈粉的小o們在旁邊粉麵含春地喊加油。
傅行簡看那群人都是花架子,塊頭挺大,但跟無頭蒼蠅一樣,不過一會兒就打倒了好幾個人。
隻不過,他也力不能支了。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那群大漢裏麵居然有兩個alpha,被打急了信息素自然地泄露出來了,讓傅行簡聞了那信息素的味道就感覺不對勁兒,快要被誘發地發情了。
利落地解決了戰鬥,傅行簡滿身是汗,幾乎是下一刻就跑進了衛生間,在自己身上摸索著抑製劑。
他都是隨身帶著抑製劑的,以防今天這種情況發生,但從兜裏一掏,卻愣了。他一手都是濕濕的,隻掏出來碎了的小玻璃瓶,裏麵藍色的液體一點兒都沒了。
居然在他剛剛打架的時候都給弄碎了!
傅行簡恨恨地把那瓶沒了的抑製劑扔了,感覺手腳發軟,隻能無力地倚在冰冷的牆壁上。但冰冷的牆麵,也解不了身上的燥熱。
當駱傾寒打開門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傅行簡臉頰微紅、一雙長腿無力地卷曲著,靠在牆上的樣子。
“你……”
駱傾寒驚詫於自己一進門就聞到的甜膩的味道,反應過來什麼之後,立刻把門關上了,反鎖了門。
他走過去,扶住傅行簡,問,“你是omega?”
滿是不可置信的語氣。
傅行簡隻看到一雙黑色皮靴映入眼簾,耳邊是熟悉的聲音,那淡淡的雪鬆味道傳入鼻尖的時候,格外舒適,當他觸到駱傾寒微涼的手時,像是終於找到了解藥。
“怎麼,被一個omega揍過很丟臉?”
傅行簡這時候還有心情說他,隻不過聲音有氣無力地。
駱傾寒眉頭都要皺成一個結了,聲音有些嚴厲,問他,“抑製劑呢?快點用啊。”
傅行簡瞥他一眼,視線看向垃圾桶,“那兒呢。”
駱傾寒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是一瓶已經碎掉的抑製劑。
“……”
“你去幫我買瓶抑製劑,快點,我要熬不住了。”
傅行簡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丟在岸上,快要幹涸至死的魚,在被陽光暴曬著,身體裏沒有一點水分,可偏偏身邊還有個alpha,簡直是種折磨。
傅行簡用盡全身力氣,阻止自己往他身上靠,把他推到一邊,“去啊!”
“離最近的醫院也要有五公裏,我要去了,你還能挨到我回來麼?”駱傾寒卻很快地分析了事情的嚴重性,立刻否定了他提出來的要求。
而且,不止是遠,如果去醫院的話,要買抑製劑也不像是買個感冒藥一樣那麼容易,買抑製劑要有證明自己是omega或者omega的伴侶的證件,麻煩得很。
這裏,也並不安全。
“我幫你,你別躲。”駱傾寒看著他推拒的樣子,朝他伸出手去。
傅行簡搖著頭,喘息著拒絕,卻被強硬地攬過去,alpha的信息素完全將他裹挾,是淡淡的雪鬆味道。
駱傾寒看著他光潔細膩的後頸,怔了怔,在傅行簡踹他的時候壓住了他的腿,聽著耳邊憤怒卻無力的‘混蛋’,低頭,咬上他後頸那處腺體。
尖利的牙齒刺破腺體,alpha將自己的信息素注入,清冷的雪鬆的味道夾雜著omega甜膩的信息素味道,混合在一起,竟有些奇異的和諧。
傅行簡感覺自己後頸一痛,接下來,卻是全身都軟了,陌生的情潮在alpha的臨時標記下慢慢地平複下來。
感覺身體裏回複了些力氣,傅行簡一把把他推開,捂著後頸,氣勢洶洶地瞪著他。
“別碰我!”
對麵的青年被他推開,隻是嗯了一聲,問他現在怎麼樣了,很乖順的樣子。
但傅行簡隻剜他一眼,捂著後頸慢慢走出去了。
林遙問他脖子怎麼了,傅行簡說剛剛打架閃著了,聽到林遙嘀咕一聲明明他進去的時候還沒閃到脖子,難道是上廁所提褲子的時候閃到脖子了?
他咬咬牙,連看都沒看駱傾寒一眼,喊著人一起走了。
之後,也好久都沒理駱傾寒,雖然知道他那時候情非得已,還算是救了他,沒讓他當場被燒成傻子,但傅行簡總覺得看到他的時候就怪怪地。尤其是他身上好多天都還彌漫著駱傾寒身上信息素的味道,連舍友都問他是不是和駱傾寒用了同款香水。
往事回首,有點不大不小的尷尬。
駱傾寒抬眸看著他,目光專注,問他,“難道,你當時就沒有一點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