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簡聽到‘發情期’,急急拉住他,“小聲點,你能不能別那麼一本正經地說這種事情?”
林遙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是你自己心裏齷齪,我對你們omega的生理構造沒有興趣,隻不過是工作需要。”
“那你給我點藥,我緩解一下。”
“緩解什麼?”
“就你說的那個狗屁依賴感。”傅行簡不耐煩地說。
林遙這麼一說,他覺得也許林遙分析得是對的,他隻是由於被標記了產生的心理反應,不會是喜歡宋翊。他情場縱橫那麼多年,還沒那麼快地在一棵樹上被吊死。
但林遙卻是看著他,一副看他無可救藥的樣子,嗤笑一聲,“感覺是沒法用藥醫治的,你隻能去看心理醫生。”
“……”
“不過心理醫生估計多數以為你是有病,單純的腦子有病。依賴那個alpha就多和alpha待在一起就好了,性生活和諧,還能為國家的生育大計添磚添瓦。”
傅行簡正仰著脖子喝著酒,聽到他那後麵的話,差點沒嗆到,重重地把杯子放下。他站起身,狠狠道,“再見!”
他就不該跟林遙說這些事情,沒得到什麼辦法不說,他居然還想著讓他順其自然去生孩子!
林遙在他背後淡淡道,“我覺得你可以考慮考慮我的提議。”
傅行簡卻隻向他比了個中指,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沒回家,腦子裏想得很多,一會兒想林遙的話,一會兒想宋翊到底聽沒聽到那人的聲音,要是聽到了會不會生氣。
可,要是隻是臨時標記的依賴感的話,怎麼當初駱傾寒臨時標記他的時候,他沒什麼感覺,隻是想躲他躲得越遠越好,一見到他就覺得尷尬呢。
越想越多,傅行簡沿著路走了十來分鍾,感覺夜風吹過,有點冷。
定睛一看,發現自己不知道走到了哪個街道裏,路燈很少,行人也不多,皺了皺眉。他今天因為和駱傾寒有約,沒開車出來,也因為不喜歡被人服侍沒有雇司機,現在要想回去隻能攔個車了。
傅行簡停在了路邊,等了將近十分鍾,才等到一輛車,招手正要攔那車,卻看到車本來都要往他這邊過來了,不知道出租車師傅看到了什麼,忽然調轉了車頭就走。
傅行簡皺著眉,往前快步走了幾步,要攔下那車,喊了幾聲,感覺不太對勁。
停下來,往後轉身。
身後的街角不知什麼時候烏泱泱來了一群人,差不多有十來個人,都是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染著各色的頭發,脖子上戴著粗鏈子,紋著紋身,手裏都是棍子或刀,來者不善。
傅行簡幾乎是立刻轉身,長腿一邁就往反方向跑。他雖然自認是單挑一流,但現在孤身一人,手裏還沒家夥,碰上這麼一看就是衝著他來的一群人,不跑簡直是傻子。
後麵腳步聲雜亂,果然都是衝著他來的,惡聲惡氣地喊,“有種別跑!”、“別跑!”
傅行簡嗤笑一身,他不跑難道留著給他們砍嗎?他眼睛又不瞎,當然看到了有幾個人還拎著砍刀,一看就是道上混的,也不知道他自己是得罪了哪路人,專門撿這時候來堵他。
他忽然有點後悔沒帶上林遙,這樣就算被砍了也有人急救。
但現在,形勢顯然沒他想得那麼樂觀,傅行簡將要跑到前方的街角的時候,忽然看到前麵也有一群人,和後麵那些人打扮差不多,堵在前麵。
“……”
傅行簡苦笑一聲,隻好停下,雙手慢悠悠舉起,表示自己沒帶武器,歎了一聲,道,“有話好好說,行吧?各位兄弟,想要多少錢,我給,別動粗,動粗也別群毆,要是有品的話咱們就單挑。”
“艸!你怎麼不跑了啊!”
後麵跟著的一群人都氣喘籲籲地,上氣不接下氣,看到傅行簡想笑。
就這身體素質還來打劫呢?也太弱了點。
但現在人家人多勢眾,掌控著話語權,他隻能示弱。
“誰跟你是兄弟?廢話少說,我們這麼多人難道是跟你單挑的?想、想得倒美!”
有個染黃毛的年輕小夥子啐了一聲,顯然是被傅行簡這臨時給他加練的五百米跑給弄急了,氣道,“你小子有膽子勾搭我們老大的人,就沒膽子挨揍嘛?”
傅行簡愣了愣,他們老大的人?天知道是哪個,再說,他最近都老老實實地,沒出去勾搭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