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就這樣吧(1 / 2)

隻是玩玩,多麼諷刺的詞,他傅行簡活了那麼多年竟然會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宋翊瞞他那麼多事情,他卻還一直對他坦然相待,毫無保留,簡直太可笑了。

他整個人像是張開鱗甲的野獸,滿是防備地,這種姿態讓宋翊有點難受。

宋翊放開在他身上的手,搖頭,道,“不,我對你是認真的,不是你想的這樣。”

不管蔣錚和他說了什麼,他覺得傅行簡應該相信他,而不是說出這麼荒唐的話,他從一開始就是盡自己所能,溫柔地把他變成自己想要的樣子,讓他依賴上自己,不再和以前那樣濫情,隻和自己一個人在一起,這樣費心費力,一片苦心,又怎麼會隻是玩玩。

宋翊看著他眼角通紅的樣子,像是喝醉了酒之後的微醺,但眼眸卻始終墨黑清澈,這樣強撐著不把難過表現出來的樣子,在他眼裏卻比直接聲嘶力竭地質問自己更要難受,很是心疼。

“你先坐下來,我們好好說,好麼?如果你想聽我的家庭,我現在就跟你說清楚。”宋翊知道自己對他有太多隱瞞,隻是,他的隱瞞是善意的,到現在也不想過多地跟傅行簡吐露清楚,怕他受到牽連。如果他在剛開始就把自己的家庭背景告訴傅行簡的話,他知道傅行簡是不會選擇和他繼續這份感情的。

但要是傅行簡因為這件事情心存芥蒂的話,他大可以跟傅行簡說清,宋翊走到桌前,彎腰倒了一杯溫熱清水,遞給傅行簡。

傅行簡冷靜了一點,坐下,卻沒有接過他的茶,隻是冷冷道,“不用了,我隻是看到了你們之間的聊天記錄,也許看到的並不是完整的,你告訴我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就可以了。”

他對宋翊的家庭並沒有探尋的興趣,現在靜下心來想一想,知道也許宋翊不跟他說才是對的選擇,宋翊有苦衷的。但隻是心頭梗著什麼東西,不能釋懷,別人欺騙隱瞞的事情還是不太好接受的,不管對方是不是出於為他好的打算。

宋翊聽到他的話,麵色凝滯了片刻,隻能苦笑一聲,道,“原來是蔣叔給你看了我們的聊天記錄,我承認,我們最後的一段信息聊天時我是在猶豫。”

蔣錚來找他的時候,恰好是傅行簡不知為什麼和他冷戰的時候。宋翊趕完通告回到家,身邊隻有冷冰冰的屋子,沒有一絲人氣。他那時和蔣錚通話,聽到他勸自己離開傅行簡的時候,並不打算接受,隻是說自己相信傅行簡盡管現在還是濫情,但在將來會隻留在他一個人身邊的,他不介意他以前那些情史。

他想著,雖然他們現在感情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感覺到傅行簡一直在有意地疏離他,但她對未來還是有信心的。

掛掉了蔣錚的電話之後,他獨自在客廳坐了很久,等傅行簡到深夜,終於忍不住給傅行簡打了個電話,提醒他記得帶抑製劑,要是沒帶的話他可以給他送過去。

傅行簡那邊很吵,音樂聲嘈雜,含糊著應了他幾句之後,便要匆匆掛掉電話。

話筒那段清晰地傳來陌生少年的聲音,和不算響亮,但聽到宋翊耳朵裏卻格外清晰的親吻聲,隨後,那邊就立刻掛斷了電話,唯留一串長長的忙音,在寂靜的長夜裏響著。

宋翊那時候想,自己那一刻或許是真的失望了,要不然又怎麼會一夜難眠,清晰地感覺到心頭如刀般劃刻的痛楚呢。

蔣錚在第二天的清晨又給他來了信息,蔣錚沒有放棄勸說他,這次是來了一大串的信息。或許他是怕宋翊看到是他的號碼,知道他要來勸自己所以不接,才發了信息。

宋翊看到那些話,沉默了好久,回了一個字——‘嗯’。

估計,那就是傅行簡所看到的聊天記錄了。

隱瞞無用,隻會讓這件事情變得更遭,宋翊從他一開始質問自己的時候就沒打算瞞他這件事情,他說,“我那時候是想過和你分開的,打算等你晚上回來就跟你說這件事情。但你那天中午時跟我說你受傷了。”

“所以,你就不打算分開了?”

傅行簡覺得有點荒唐,原來他那時候受傷還受得很是時候,宋翊就因為自己傷到了才打算繼續跟他在一起麼,“可憐我啊?我用不到任何人可憐。”

傅行簡一字一頓地說,強調,“要是你是因為我受傷了,同情心泛濫,不忍心離開我的話,那你立刻給我收回你的同情心,我用不著。要是想分手的話,現在就可以。”

宋翊皺著眉,卻伸出修長的兩指,豎在他唇間,聲音罕見地帶了幾分嚴肅,帶著幾分不自覺的威壓,“不要一直說分手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