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蕭景騰反應也很迅速。”吳方的眼睛一直瞪得老大,看的很認真。
隻見場上的蕭景騰眼疾手快的收了左手,手刀握成拳,朝腰側襲擊。
秦斯彥並不閃避,才能順勢抓住他的手臂,一把將他的手臂往後翻轉。
蕭景騰疼的倒吸一口氣,他感覺到秦斯彥的全身的力氣都使在右手,好機會來了,也是最好的脫身辦法。
他放任被抓住左手臂,伸出右手牢牢按在秦斯彥的肩膀上,猛地跳躍而起,身體離地,雙腿就要蹬在秦斯彥的腰上。
秦斯彥的肩膀被用力往下按時,就察覺到蕭敬騰想借力使腳,當即迅速抬起左手,雙手緊鉗住蕭景騰的左手,隻是下腰用力一拽。
一聲痛苦的悶哼,蕭景騰被拽到在地上痛呼。
簡單幾個回合,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秦斯彥身手敏捷,贏了這場較量。
秦斯彥輕輕的彈著沒有灰塵的衣裳,沒有看地上坐著的人:“真是嬌弱,我都留了幾分力氣,否則你的手臂已經廢了。”
“不用拍了,你跟姑娘家一樣愛幹淨身上怎麼會有灰塵,就算有灰塵也是幹淨的灰塵。”蕭景騰從地上爬起,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接著又嘲諷幾句。
劉七朝著他們走過去,撫掌讚道:“很精彩,兩位身手都不錯。”
陳宸也上前,邊走邊道:“確實不錯。依我看你們四個就在一起多練練,戰友之間要磨合。”
“就我們四個?”蕭景騰愕然。
“我和四郎要去轉悠,多打探一些消息。”
秦斯彥說道:“依我看戰事也就這幾日了。”
陳宸點了點頭。
要多做些準備,想要建功立業就看今朝。
北域即將來臨的戰事,不是發生在魏國本土,所以魏軍心安理得的翹首期盼,武將靠戰爭帶來升官發財的好處。
而那被戰爭波及的北域各族卻要承受戰爭帶來的苦果。
戰爭,有想要爭奪的才會戰,北域這場戰爭的爭端始末是北突厥的王位之爭。
六月三十·未時,一隊北厥密使離開北漠堡。
翌日,大將軍便下達二萬大軍三日後開拔的命令。
大軍未行糧草先行,比糧草更先行的是斥候,二十隊斥候分路探查行軍路線,陳宸率領的斥候隊已在路上了。
陳宸初上戰場,陳欽本意是讓他為一小兵,但他身上有武將勳職,陳欽不敢輕視君意,便讓他領了一個最低層的夥長編製,後世稱為班長。
在陳欽讓他當一名斥候的時候,陳宸早已了解到這個時代的斥候屬於精兵行列,要會偵察、反偵察、刺探、暗殺、破壞。
此時已是日上三竿,在一條小溪邊上的大樹下,有六個人坐在綠蔭下的草地上休息,他們身後有六匹駿馬。
“阿宸,你第一次上戰場,害怕嗎?”
陳宸這一隊斥候已經出來兩個時辰了,他麾下的五名斥候都是從幽州帶來,說話之人是陳寓。
此刻他的嘴裏正叼著一根草,一雙勾人的桃花眼帶著笑意,直勾勾的看著對坐的陳宸。
陳宸的背靠在樹幹上,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笑意:“你是閑著沒事來管我的閑事?給你的那本記載著北域各國風土人情,各處山水道路分布的小冊子,你了解了多少?你能倒背如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