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剛才是氣勢洶湧而來,這會兒作鳥獸散逃跑。
“殺光他們。”
秦斯彥第一個翻身上馬追了上去。
陳宸不責怪秦斯彥自行其是,因為他也正有此意:
“追上去。”
之前這群黑衣人選擇空曠的地勢埋伏,為的就是防止獵物逃跑,眼下卻是反轉形態,是他們難以逃竄,被騎在馬上的煞神追逐著砍殺。
直到殺到僅剩六個黑衣人。
陳寓下馬,將六個黑衣人驅趕在一起,手中握著布滿血跡的馬刀,冷森的刀尖指著一個黑衣人問道:“你們是誰?是誰指使你們來的?”
那黑衣人撲通跪倒在地,顫抖著身子哭出聲:“我…我們是沙州城裏的遊俠,我不知道是誰指使的,真的不知道。”
陳寓不再多言,手起刀落將他劈砍倒地,隨後他走向下一個黑衣人,對上那張驚恐的麵容,他咧開嘴陰惻惻的笑道:“你說,說了就饒了你。”
那名黑衣人嚇得癱軟在地上,哭喊著求饒:“小人真的不知道,隻有老大知道。我們在此等了兩天,隻知道要除盡從婆羅門族方向回來的六個魏軍斥候。求你們饒了我吧,我家中上有老母,下有…呃…”
陳寓一刀刺入他的腹中,拔出馬刀在屍體上擦拭血跡,將馬刀擦拭幹淨之後,他抬頭看向那四個黑衣人:
“既然敢殺人,就要做好被殺的覺悟,少說那些有的沒的,你們誰願意說出指使人是誰,我願發誓留他一命。”
話音落下,剩下的四個黑衣人中,有三人跪在地上猛磕頭求饒,餘下那名黑衣人站著不動,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眼前的狀況說明他們是真的不知道,唯一知曉的黑衣首領見無法逃走就自刎了。
“都殺了吧。”
秦斯彥冷淡的聲音插入乞求的哭喊聲中。
陳寓見沒人有意見便朝蕭景騰使了一個眼色,兩個人一起動手。
劉七望了一圈滿地的屍身,冷笑道:“其實也不難猜出是誰,這些不是軍隊中的人,否則就會用強弩,也不是專業刺客,隻是街上好勇鬥狠的潑皮無賴。”
“這件事應該跟梁寬無關,他不會做惹禍上身的事情,況且他已經做出了妥善的安排。”秦斯彥說道。
吳方恨恨的說道:“梁三那混蛋憑什麼敢殺我們,若是沒有梁寬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絕對不會有這膽量。”
秦斯彥輕輕的搖了搖頭:“梁寬不知道,如果他知道就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也就是梁君明那等無腦草包,才會異想天開可以將事情推到婆羅門人身上。”
“我認同你的看法。”陳宸對上他的眼眸:“你剛才為什麼要將他們都殺了滅口?”
“你自己能猜到又何必問我?否則你豈會任由我決策。”
秦斯彥不再看他,負手轉身麵向初升的朝陽,紅燦燦的異光照耀在他恬靜的臉頰上,讓清秀的臉龐更添姿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