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整個身子都在發抖,腦中像是閃過星河萬裏,又像是有無數煙火同時爆開!
所以、所以他看見她那本手劄了?
想到此,木樨感覺渾身開始發燙,那本手劄記錄了她太多小心思,那些小心思都是關於他,有時候連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去看,實在讓人看得太羞恥。
如果他真看見了,她……
會沒臉麵對他!
他會不會想,想當年在他麵前那麼咋呼,上躥下跳,喜歡跟他對著幹,每次跟他見麵都吹胡子瞪眼,最後還把他直接上了的女人,竟然心裏一直有他,而她那些愚蠢又自大的行徑其實隻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
不、他不可能看見那本手劄,隻是隨口一說。
就算看見了也沒什麼大不了,那時候是她傻、是她笨、是她蠢,誰年輕的時候沒愛過渣男!
愛過、痛過,也就能徹底痊愈了。
厲紹棠垂眸盯著她,見她表情不斷轉化,從害羞到驚喜又到怨恨,以及現在的無所謂的雲淡風輕,每一種表情他都盡收眼底,每一種他都能大致猜到她心裏所想。
“唐太太,你剛才害羞什麼?”他調笑著,語氣依舊晦澀不明,讓人頭皮麻到完全失去知覺。
木樨立刻回神過來,眼神下意識地閃躲,在他麵前她沒有把握將一切掩飾的完美無缺,隻想躲開點,逃遠點。
男人眸光深邃,突然伸手拽住她,她驚得一陣顫栗爬滿全身,“厲總請放開!”
“嗬,以唐太太聰明的腦袋應該不至於總用乏陳無味的話來威脅我,況且……”他又向她靠近了些,像是要將她困在雙臂間,“我覺得你剛才是在勾引我,嗯?”
木樨整個人簡直要炸!
沒想到四年過去,這個男人比之前更加無恥——
“胡說,我和我丈夫感情很好,他很疼我,跟他比起來,厲總渾身上下也就一張臉不錯,其他都比……唔唔唔!”
男人不給她說下去的機會,直接用唇堵住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嘴,他討厭她誇別的男人,非常討厭!
木樨感覺口中氧氣被霸道奪走,她不斷用手捶打男人,但她的力道、對他而言就是蜉蝣撼樹,根本毫無殺傷力,反而讓他侵占地更加肆無忌憚。
她趁機咬他的唇,兩人唇齒間立刻彌漫上血腥味,黏黏地、卻不讓人惡心,憑添了色氣。
男人真的將她鬆開,她如獲重生,不斷喘息著,眼眸像是蒙著一層水霧,特別誘人。
她怒瞪他,眼神如昔。
厲紹棠喜歡看她這種眼神,就如一隻慵懶驕傲的小貓,正準備張開舞爪襲向自己敵人——
而他就是那個敵人。
木樨以為他不會再繼續,會停下,卻不想他再次將她扯入懷中,用力揉著她,“喜歡我這樣對你,是麼?”
“不是——”女人盡量不被他迷了心智,不斷告訴自己要理智,“要是你再敢,我就告你強jiān!”
“強jiān?”男人笑,單手擒著她,另外一隻手掏出手機,“啪”地一聲放在汽車蓋上,“那我幫你留證據,待會別叫的那麼歡,要表現出痛苦,不然警方不會相信是強jiān,會以為……”
他咬著她白嫩耳垂,“是你心甘情願想跟我睡一次。”
“無恥!”
木樨再也控製不住揚手就要打過去——
沒打成,被他再次吻上唇,他的雙臂將她牢牢困住。
突然,滿天飄雨,雨水順著兩人臉頰流淌進彼此嘴裏,涼涼的、又暖暖的。
到最後,木樨自己也忘記有沒有回應他的吻,隻知道一切似乎越來越不受她的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