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日落,花落花開,時間就這麼過去了五年。
木靈城西城門臨街的那一排房子最近又剛剛翻新了一次。
這是一家名為“任任樂”的棺材鋪。
這家三年前才開業的棺材鋪,已經陸續擠垮了附近所有的棺材鋪,壟斷了整個木靈城的棺材生意。
棺材鋪的老板,是兩個少年,大的十八九歲,小的也就才十來歲而已。
說起這兩個十來歲的少年,竟然能撐起這麼大一家店麵,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木靈城中傳言,這家棺材鋪是有後台的,它擠垮其他棺材鋪的背後是個眾人
都不知道的大大的“黑幕”。
所謂“黑幕”,這家棺材店的大老板任霄心中是清楚的,二老板任執也是有譜的,但兄弟倆從來都很默契的閉口不談。
這天一大早,又有一樁生意送上門來了。
任執在櫃台前衝著後屋大聲喊道:
“霄哥,有生意了,你快出來,人家指明要和你麵談。”
過了好一會兒,任霄才懶洋洋的從後屋過來,斜眼打量著來人,道:
“就是你要和我談生意?。”
說完,手一抬,示意來人到一旁的偏室。
五年過去了,當初那個全身髒兮兮的少年如今已是錦袍加身。
他的相貌也越發像八百年前的那個衝霄神將。
他的雙目細長而機靈,但眼神中卻帶著些世俗的精明。
他的嘴角還是和之前一樣帶著謎一樣的微笑,但卻沒了那種陽光的味道。
要說他身上沒有變的,可能就是他那如三月輕風般舒服的聲音。
來人也是穿著錦袍的富商模樣,他雙手拱拳,對任霄道:
“您就是這家店的老板任霄?久仰久仰啊。我此次前來,是代替我家主人前來和你商談事情。”
任霄一聽這話,心中納悶:
“看這人穿著打扮,也是富人家的子弟,他怎麼還有主人啊。如果他還有主人,那麼他就是個下人,說話也是不算的。我跟他談個什麼勁?”
心中雖然這麼想,但仍舊不露聲色道:
“不知尊主人是哪位?你又有何事找我商談?”
那人道:
“我家主人便是這木靈城城主的女婿,人稱‘巨木神劍’的吳府。”
任霄此刻早已沒有耐心和他說下去,打了一個哈欠,兩眼一翻,道:
“什麼‘巨木神劍’,沒聽過。”
說著就要往裏屋走。
那人卻不攔他,而是掏出一錠五十兩金子,裝作不小心的樣子,將其掉到任霄的麵前。
自打開店做生意以來,任霄對這些個金銀就格外的敏銳。
沒等金子落地,一伸手便將金錠穩穩接住。
任霄將金錠拿在手上一拋,便試出這塊金子的大小。
任霄看著來人道:
“我這棺材店有個講究,凡是落入我店中的金銀,便就像是落了地的人參果,這個這個……你懂得嘛。”
說著,目不轉睛的看著來人。
那人也不慌張,慢悠悠道:
“要是咱們的事情能談妥了,別說是這一錠金子,再送你十錠都成。”
任霄一邊虛著眼睛打量那人,一邊退到任執的身旁問他道:
“你看他什麼來路?”
任執頭一歪道:
“應該是個多金的凱子,這塊肥肉可不能讓它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