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霄俯身在言月影耳邊耳語幾句,言月影卻忍不住笑出聲來。
言月影道:
“雖說這法子聽著老套,但不得不說是個妙招。不但能救你大哥出來,還能順便教訓教訓染坊的老板。”
任霄道:“這麼說你也讚成我這個法子咯?”
言月影道:
“隻是不知道讓染坊老板冒充你大哥合適不合適。你大哥的體形可不是一般凡人能比得上的。”
任霄道:
“這個不用擔心。這些個黑心的老板,十個有九個都是肥頭大耳,隻是個子矮了些,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再說了,就算他長得玉樹臨風,我給他一頓胖揍,他也該腫的看不出來了。到時候再用染坊的綠色染料一染,簡直就是完美。”
兩人商議妥當以後,就往火靈城的染坊趕去。
火靈城中的生意,十有八九都是暴力的壟斷生意。
哪個行當是那個老板,隻要稍微一打聽就能打聽到,所以任霄他們沒費多大勁就找到火靈城染坊老板的宅院。
宅院大門上的門釘是純金所製,在火把的映襯下閃著金光。
僅從大門來看的話,這宅院似乎比秦府還要奢華一些。
隻是宅院門口守衛的人,卻遠遠不如秦府門前的那些精幹。
這畢竟隻是商人門戶,當然比不得城主家那麼人強馬壯。
門口的幾個小廝有的靠在門前石獅子上,有的幹脆就靠在台階上打盹。
言月影笑道:“你在這裏等著。等我進去把那個‘肥頭大耳朵’抓出來。”
任霄想要和她一起進去,卻被她以節約隱身符為由拒絕了。
任霄也不好再爭,隻好在門外等著言月影。
沒過多久,從院內飛出來個黑乎乎的東西,直接摔到離任霄不遠處的空地之上,接著言月影也飛了出來。
任霄趕上去一看,那黑乎乎的東西卷在一塊精致草席之中,正來回翻動。
任霄指著那草席道:
“這裏麵裹著的就是那染坊老板吧?今晚他沒出去看熱鬧,真是一大幸事,還能一睹咱們月影的絕世芳容。話說他這身形,怎麼好像比我大哥還要寬些。”
言月影紅著臉道:
“這裏麵一共有三個人呢。我給他們一人嘴裏塞了個饃饃,然後一起卷了帶了出來。其餘的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任霄奇道:
“你沒看你怎麼知道裏麵有三個人,你還那麼準確的找到三人的嘴巴,一個喂一個饃饃?”
言月影說了句:“不知道。”然後就跑開了,留下一臉納悶的任霄待在原地。
任霄走到那團黑乎乎前,將綁在草席外的繩索拉開,裏麵三條光溜溜的身體滾了出來。
其中兩個苗條的,一看就是沒穿衣服的年輕女子。另外一個肥頭大耳的,是個長相凶惡的裸體男人。
兩個女子嚇得腿軟,倒在一旁瑟瑟發抖。
那肥頭大耳朵的中年男子,雖然長相凶狠,這會兒也是嚇得不輕,一個勁的給任霄下跪磕頭。
任霄拉住中年男子後頸上的長毛,道:
“我又不是你爹,受不起你的大禮。你不要害怕,我不要你的銀子,也不要你的命。”
說著,瞟了一眼攤在地上的年輕女人續道:“也不要你的小妾和小小妾。”
中年男子雙目圓瞪驚恐的看著任霄,好像在說:“那你要什麼?”
任霄道:“我隻是借你這聲肥肉一用,用完就還,保證毫發無損。”
中年男子好似思量的片刻後,對著任霄使勁點頭。
任霄道:
“好啊,這可是你答應了的,那就不算我逼你。這會兒我把你嘴裏的饃饃掏出來,你不會亂叫吧?”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
任霄道:
“你亂叫我也不怕。你要是敢叫,我手起刀落,就把你的舌頭一刀拉下來。”
中年男子趕緊點頭,表示明白。
任霄還是不放心。
他又撿起地上綁草席的繩索,將中年男子的手,使勁反綁在身後,這才放心的將中年男子嘴裏的饃饃掏出來。
任霄自修煉了靈力以來,能力早就遠遠在一個凡人之上,隻是他自己不知道。
他以為自己隻是用繩索輕輕綁住那個男人的手,但其實綁得很緊很緊,疼的那男的眼淚直流。
任霄一邊幫他掏嘴裏的饃饃,一邊道:
“我不要你的銀子,不要你的命,你哭什麼啊?”
中年男子“嗚嗚”了兩聲,道:“我的手好疼,能不能給鬆鬆?”
任霄左手一擺道:
“你可別耍花招,我要給你鬆開,你跑了怎麼說?不然我先打斷你一條腿,再給你鬆開?”
中年男子哪裏還敢再多說一句。他一副委屈的樣子,一邊搖頭一邊流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