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真人不必如此客氣。”陳友禮的臉上帶著笑容。一邊把韓立往裏麵引導,一邊給韓立介紹了知府衙門的情況。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往裏走,氣氛倒是緩和了不少。
走到後衙之後,陳友禮也沒有再說其他的事情,直接就讓人給韓立安排了住處,等到韓立住下之後,陳友禮也沒有過來打擾他。
顯然陳友禮覺得這個時候讓韓立穩定一下最好。
事實上陳友禮自己也有事情要忙,他要去彈劾自己的手下,用來巴結上官。等到這些正事都做完之後,他才會過來找韓立。
不過這樣的行為倒是讓韓立鬆了一口氣。可以盡快的熟悉知府衙門的情況。
同時也能夠讓韓立放鬆心態,事實上他的心態也的確足夠放鬆。有一些擔心知府陳友禮在搞什麼,韓立還是害怕被牽連進去。
要知道現在大明的政治生態可並不怎麼好,隨意的卷進這種事情裏麵,搞不好人就沒了。
在韓立住進了知府衙門的同時,蘇州城裏麵的一座酒樓之中,白藥麵無表情的走了進來,他來到了一張桌子麵前,也沒有看桌子側的另外一個人,直接就坐了下來。
大胡子看著坐下來的白藥,直接開口說道:“你也不用太擔心。”
等到白藥抬起頭看著自己,大胡子這才繼續開口說道:“我們的人已經把消息送回來了,韓立沒有什麼事情,他已經被陳友禮請到知府衙門去了。”
“那個陳友禮什麼情況你也知道,他不會對韓立如何的。”
聽了大胡子的話之後,白藥鬆了一口氣,他當然對蘇州知府陳友禮知道的很清楚,那是一個非常信鬼神的官員,自然不會難為韓立。
這個陳友禮與陳生不同,兩個人根本尿不到一個壺裏。
“具體是怎麼回事?”白藥開口問道。
大胡子也沒有隱瞞,把事情的經過和把藥說了一遍。在這種事情上他是不如白藥的,所以他想聽聽白藥的意見。
聽大胡子把事情說完,把藥輕輕的點了點頭,沉吟了片刻才開口說道:“看來陳生被陳友禮給算計了。”
“此話怎講?”大胡子開口問道。
“估計陳友禮已經知道了,陳生要對韓真人動手。隻是他一直隱忍不發,在等待著機會。等待陳生真的動手的時候,他才帶著人過去。”
“如果不是早有預謀的話,陳友禮的動作不會這麼快。”
白藥說著說著麵容就嚴肅了起來。語氣之中略微有些擔心的說道:“如此一來,韓真人怕是要卷進漩渦裏麵去了,陳生現在雖然隻是一個知縣。”
“可是他隻是被貶到這裏而已,他還有很多同僚,很多人都佩服他。”
“如果陳生真的因為這一次的事情被朝廷處罰,甚至是罷官的話,韓真人恐怕就會被他們徹底排斥了,甚至會被說成妖道。”
事實上陳友禮的風評並不好,尤其是在官場之中。
韓立和他攪在一起。肯定風評會下降,尤其是在士人之中,要知道普通百姓和士人是兩個群體,他們對一個人的看法往往都是不一樣的,甚至是對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