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屋子裏麵那三個人都打了一個冷戰,顯然自己這些人還是低估了這位韓真人。雖然大家幹的是一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買賣,玩的就是一個造反。
可是要說陰損毒辣,恐怕這位韓真人要比自己三個人綁在一起都厲害。
“先去吧,把這個陳慶給弄明白了。”韓立擺了擺手說道:“到時候需要擺平誰,直接問他就行了,他會給我們指條路的。”
“你要記住一句話,隻要他收了你的銀子,他就上了你的船。”
“等到他想下船的時候,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下了。有些錢拿的時候容易,可是花的時候就沒那麼容易了。”
“是,真人,我馬上去辦。”一邊的白藥連忙答應道。
張生也沒再說什麼。跟著白藥一起向外走了。
等到兩個人離開之後,李瑤看著韓立開口問道:“即便是這件事情讓你做成了,那又能怎麼樣呢?那些人做不了什麼事情的。”
“那你就等著看好了。”韓立笑著開口說道:“路要一步一步走,飯要一口一口吃。”
“好,那我拭目以待。”李瑤點了點頭然後笑著說道:“看看你能做出什麼大事情來。”
夜幕降臨,蘇州城更加的繁華似錦。
作為吳縣的捕頭,陳慶也算是吳縣的一號人物,當然了,謹小甚微是很有必要的,這蘇州城裏邊可不光有一個知縣衙門。
知府衙門的人比他要大,還有錦衣衛,還有鎮守太監,現在又來了巡撫衙門,他一個吳縣的捕頭算個屁。
忙了一天了,陳慶拖著疲憊的身子往家走。
手裏麵用荷葉包,包著半斤豬頭肉,另外一隻手拎著一個酒壇子,準備晚上回去打打牙祭。
剛走到家門口,陳慶就看到有一個人從陰影裏麵走了出來。
蘇州城的地麵也算太平,所以陳慶也沒在意,這晚上來家裏求他辦事的人也不少,多半沒什麼大事,也沒幾個錢,都是窮人。
真正那些有錢的大老爺,人家也不找他。
看著來人有些臉生。陳慶開口問道:“你是什麼人?到這裏做什麼事。”
眼前這個大胡子給他的感覺很不好,這個人的臉上帶著笑容,可是怎麼看怎麼虛假,身材壯碩,肩寬背厚,一看就是一個練家子。
“可是陳捕頭當麵?”大胡子對著陳慶拱了拱手,然後笑著開口問道。
“我就是。”陳慶點了點頭說道:“不知你是何人?”
“在下張三,在這裏等陳捕頭也有一會兒了。有些事情想和陳捕頭商量,不知道陳捕頭肯不肯賞這個臉?”
“我在旁邊兒的酒店裏邊兒略備薄酒,不如咱們到那去談?”
陳慶聽了這話之後,咽了咽口水,然後開口說道:“那就過去。說著便當先向自己家門旁邊的酒店走了過去。”
這裏雖然開的時間不短了,可是陳慶來的也並沒有那麼多,每個月過來幾次打打牙祭。
今天有人請客,那就吃他一頓。
至於說求自己辦事,那也得看是什麼事,也得看自己給不給他辦。
兩個人來到酒店裏麵,陳慶發現這裏居然一個人都沒有,於是開口問道:“這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