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兄弟喝到很晚,都醉了,東倒西歪的。雲陽王扶了太子,搖搖晃晃還拉了丁香罵:“光傻站著不幫忙,太子醉了不知道扶他?又想挨罰了?”
丁香忙扶了太子手臂,連拉帶拽的往外走,小侍在府門口牽了馬候著,原來他們是騎了馬來的。太子歪歪斜斜的上馬,雲陽王也姿勢不雅的上了馬,順手撈起丁香上馬,二人狂抽一鞭,兩馬撒蹄就奔。
到皇宮外,太子似酒醒了些,手扶了額頭說:“行了,送到這你們回去吧!丁香,你還好吧?蕾兒知道你在河西王府,差點沒和我拚命!三天不理我,害得我睡地上。”
雲陽王笑說:“太子哥哥,回宮喝點醒酒湯會舒服些。請讓太子妃放心,這丫頭看著象是沒吃虧,倒是二哥臉上有血痕。”
轉了馬頭,狂奔回府,丁香一路小聲抗議,我還在受罰期間呢,不能回府。
雲陽王一路揪著她手臂,到寢室一甩,臉色就變了。丁香怯怯看著他,不敢說話,主要是她不知道哪裏惹毛了這冰山王。
雲陽王陰沉著臉站那並不說話,龐大的冷氣場令人壓抑,猶如泰山灌頂。丁香對於所謂氣場都不放在心上,隻要沒痛在身上,怕什麼?無聊中嗅到一股點心香味,忍不住饞的向桌上偷望,果然是最愛的蝴蝶酥。一點一點挪動腳步,向桌邊移動,背靠桌子,拿了兩塊在手。
雲陽王冷若冰霜的聲音響起,語氣中揶揄挖苦的味道十足:“你還有心思吃點心?你知不知道你要闖多大禍才能老實?二哥那是你能碰的麼?恐怕再晚兩天去,你就莫名失蹤了!”
丁香見偷吃東西被他發現,索性不藏了,塞了一嘴,說話都不利索了:“唔,唔,所以我這幾天在他府裏沒吃什麼,也沒敢睡著,現在是又餓又困!”
雲陽王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她說:“你就一點不怕?真以為你是暗影第一他玩不過你?”
丁香咕嘟喝了口水道:“怎麼不怕?一進他王府,就感覺象是在烈士陵園,陰森森怪恐怖的!說他的女人全虐死了,都埋在鬆樹下,嚇得我幾晚不敢合眼。”
雲陽王冷冷說:“你還知道怕?我怎麼一點沒看出來?要不是我拉你回來,你還樂不思蜀呢。”
丁香已對第四塊點心下手,“就是死,也要回到這裏,我才不要在那鬆樹下,我最愛那桃樹了。”兩人同時想起那次她交待大寶的遺言,不由相視一笑。
雲陽王破例伸出他高貴的手摸了摸丁香小臉說:“你真是能挑戰人的極限,竟敢用啃過的爛蘋果砸二哥的臉?知道麼,第一晚酒宴上我還沒開口要你,二哥就指著他的半邊腫臉說是你的傑作,玩笑說要留你在府上給他上藥,他開了口,我還能怎麼著?大將軍的臉,是你能砸的麼?有沒有腦子?下次頭發昏時就掐臉蛋幾下。”
丁香嬉皮笑臉的企圖蒙混過關道:“我哪是有心砸他臉?我是仰慕他,也學人家投花擲果來著,可恨臘梅沒買到花,光給我大蘋果,當然不是一般的大,是最大的那個。我平時發火霹靂習慣了,下次我一定輕輕的擲。”
雲陽王冷哼一聲說:“還敢有下次?隻怕下次你丁暗影出手,準把人砸成大豬頭。”丁香嘻嘻一笑。
湘江王等太子和雲陽王二人離去後,才告辭,河西王送到門口說:“路上小心點,要不今晚就留在這喝個通宵?”
湘江王含笑說:“還是回府吧,那個丁香怎麼回事?”
河西王冷嘲熱諷的說:“三弟把排名第一的暗影都用上了,我能不給他這個麵子麼?你沒看我才留了這丫頭四天,太子都讓他請動了。舍不得又要用做棋子,哼,搞不明白他什麼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