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時,雲陽王燒退了,出了一身汗,醒了,伸手打開枕邊夜明珠匣子,室內亮了起來。
揉揉眼,就見丁香象個八爪魚似的抱著自己,小臉貼在自己xiōng部上,睡的正香。不覺彎了彎嘴角,忽瞅見自己衣襟敞開,不由要變臉。正推開她時,又聞到被子裏傳來酒味,湊近被裏聞聞,酒味還挺大的,咦,自己生病發燒是不可能喝酒的,難道是丁香喝的?
抬起她小臉,鼻子湊到她小嘴邊聞聞,沒有呀,那酒味從哪來的?睡不下去了。搖醒丁香,丁香睡眼朦朧的,伸手就覆在他額頭試試溫度。冰涼一片,放心了,打個哈欠說:“謝天謝地,你終於退燒了!可累死我了!”
還欲再睡,雲陽王哪放過她,捏她下巴拷問:“這酒味從哪來的?這是我的床,你搞什麼名堂?”
丁香在他懷裏拱了拱,找個舒服位置,眼也不睜開,迷迷糊糊的說:“那是給你退燒擦身子用的,我都被熏醉了。好困,再睡會吧。”
雲陽王咕噥說:“你占我便宜,過去點,這麼用勁抱我幹嘛?”
丁香賴皮地說:“我這一夜怕再搶走被子,就隻好抱緊你睡,所以兩人都有被蓋。你是不是臉紅了?哈哈!”
丁香有時覺得自己有神經病,和雲陽王睡在一起,一方麵防著他,怕他對自己吃幹抹淨;另一方麵見他並不願意吃自己,甚至還躲避,又覺得自己很失敗,認為沒有吸引力。就象是彈簧,你進我退,你退我就進。雲陽王越躲著她,她就覺著有趣,就越粘著逗他,此時見他想推開,越發抱的緊,哪想到什麼男女有別之防?暖和就行。
雲陽王對她八爪魚的姿勢毫無辦法,真想把她一腳踹下床,可才退了燒,也沒多少力氣計較,隻好由她去,身體僵僵的,又都睡著了。
雲陽王沒去上朝,太子午後攜了太子妃和兩孩子來王府,太子和雲陽王邊喝茶邊閑聊,兩孩子在府裏瘋去了。
太子妃蕭蕾拉著丁香愕然的問:“你這嘴角是怎麼回事?自己咬的?”她聽太子說青海王喜歡丁香,青海王現在遠在千裏之外,那這唇邊類似吻痕是從哪來的?她真把丁香當妹妹管了。
丁香卻沒當一回事說:“我自己哪會發神經咬自己?還不是王爺咬的!都過了一天了,還隱隱有點疼。”話一落,雲陽王臉色一紅,掩飾性咳嗽一下。
太子倒是沒太驚訝,他早認為兩人關係不一般。太子妃卻愣了,苦口婆心的勸:“丁香,你雖是暗影,受過那些特殊訓練,吃了好多苦,可是,女人最終還是要找個良人嫁了,姐姐希望你幸福!對男人,千萬不要三心二意。”]
丁香鬱悶的說:“我沒有三心二意呀!我,我哪敢喜歡什麼男人?自己除了會闖禍,還沒學會戀愛!”另三人對戀愛顯然不太明白,丁香翻譯說:“戀愛,就是兩情相悅。懂否?”
太子妃見暗示不行,隻得明說:“丁香,可能你們暗影訓練時沒有貞節觀念,可我認了你做妹妹,就會給你尋個好男人,你不要一會和青海王兩情相悅,他不在,你又和雲陽王曖昧,這樣的女人,男人不會喜歡的。你要認準一個。”
丁香一句話更讓她暈厥:“我兩個都不跟的,不然上次還氣得皇上罰我?”
太子妃手撫胸口順順氣,小聲再接再勵的勸:“這兩個王爺各有優點,你擇一而愛。難不成你心中還有別人?”
丁香搖搖頭說:“雲陽王爺隻懂得吃不懂負責,青海王爺隻知道娶不知道負責,你說我選哪個?”
太子妃犯難的看著她,歎氣對雲陽王說:“真不知三弟平日是怎麼和丁香溝通的,她腦袋瓜子和人不一樣!”太子和雲陽王都笑起來。
到底是年輕力壯,雲陽王兩日一過風寒好了,又生龍活虎的,走路都鏗鏘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