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見他今日把話挑開來說,索性放開心扉說:“王爺,你不必誰都懷疑。說實話,除你之外,別的人我沒放在眼裏。我想要的也很簡單,就是有人關心我。”
雲陽王聽這話淡淡笑笑,反問她:“我關心你嗎?”
丁香苦笑說:“王爺,你還是不笑時比較親切。看到你這樣笑,簡直是鍛煉我的膽量。”
雲陽王橫她一眼道:“你沒回答我的話!”
丁香直視著他,緩緩地說:“那要問你的心,而不是問我!你肯定想不明白我為什麼不跟青海王,賴著你。”
雲陽王站久有點冷,踱到火爐邊,伸手烤了烤火說:“你若是別人間者就不難理解,無論什麼事,你都不會走,除非是你主子要你走。”
丁香心思最是簡單,從沒往深處想過這些事,見他這樣說,想一想,也對。坐在爐邊烤烤手,實話實說:“我跟著你,有吃有穿不用為生活發愁!我也舍不下大寶。”
雲陽王冷靜的提醒她:“依你的本事,根本不用為吃穿發愁!你並不喜歡大寶!我看得出來,絕不是情人之間的那種喜歡。”
丁香點點頭說:“我當他是哥哥,在暗人院,他處處照顧我、護著我,讓我有家的溫暖。我不記得自己的家人,以前有過什麼經曆,好象憑空出來一樣,你難免要懷疑,我從沒怪你。”
雲陽王推開一扇雕花窗子,冷風撲麵而來,陽光透過窗子,照了進來,斑駁參差。空氣中隱約有冷冽的臘梅香氣飄散,令心中積鬱消散不少。
丁香望著他發呆,然後說:“王爺,請你相信我,我不是別人間者。這話我隻說這一次。”起身去洗漱。
吃早飯時二人默默無言,丁香最怕這場麵,頭疼的說:“王爺,你話也說了,要是懲罰就罵我,千萬別不說話。”
她性格外向開朗,哪能和悶騷王爺PK沉默?
雲陽王也不習慣,想平日二人用餐,總是她嘻笑著邊吃邊講笑話,哪會如此沉悶?
抬頭看她一眼,就見小人兒眼巴巴的望著,眨巴水眸。
他沒辦法象她一樣變臉這樣快,又不願低頭。
言不由衷刺激她:“我還沒消除對你的懷疑,怕你哪天下手殺了我,夜夜同床,機會可多的是。”
丁香忙對天起誓:“王爺,問世間誰最坦蕩?直叫我當仁不讓!”
雲陽王見她小臉緊繃,莊重嚴肅,不由笑說:“路遙知馬力不足,日久見人心‘叵測’。我可沒忘記你的名言!”
丁香訕訕的說:“我說過這話?王爺,我的名言你都記在心裏?是不是暗地裏崇拜我?”
雲陽王嗤笑說:“我記在心裏?還崇拜你?醜人多作怪,你懂不懂什麼叫名言?”
丁香挑眉道:“名人的言論如果風趣,就會成為名言;如果枯燥,就會成為文獻。王爺,你能記得我的話還不時引用,能不稱之為名言?我好佩服你,能選到我這樣舉世無雙的人。”
雲陽王想冷臉也冰不住,被她逗笑,輕歎一聲說:“我來喂你可好?顯出我對你的關心!就算你是別人的間者,也要慢慢感化你!”
他沒想過這嚴重後果,以後喂飯成了他主要工作之一。
他想施恩,就讓他的好心有地方安一下吧!丁香悠然享受他的喂飯。
吃著吃著忽地說:“王爺,我想明白為什麼湘江王有龍陽之好了,在兵營裏,沒有女人的日子,隻能天天調戲男人為樂,久而久之,就弄假成真!”
雲陽王瞪她一眼說:“閑看花開落,背後議人是非不是君子所為!”
他倒忘了女人天生的是八卦愛好者。
丁香裝作苦惱狀說:“我是女子,再不議人是非也成不了君子,我是有很多缺點,以前不這樣的,所謂近墨者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