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偏和丁香過不去,見她躲著不出來,一個勁喚她名字。
丁香歪寢室裏的小榻上,心想有王爺在,你還能不避嫌來拉我不成?堅決不理你們一家子!
太子和她漸熟絡,哪裏還管她避嫌之說?再說也沒見她對誰避過嫌呀?真進去找她,扯了手臂給弄了出來。
丁香怨怨的橫雲陽王一眼,你也不護著我!
雲陽王一臉無奈,他是太子,又是長兄,現在代皇上主持朝政,你還能把他轟走不成?隻有任他在王府‘魚肉’百姓。
太子見丁香苦著臉,逗她說:“丁香,你剛才躲在房裏不出來,在那念什麼經?”
丁香那時正在罵太子幾人,此時一聽人家質問,忙解釋說:“哦,王爺要我每日三省吾身!”
幾人都奇怪,她還曉得每日三省吾身?
太子笑著問道:“說來聽聽,有什麼收獲?”
丁香托腮答道:“每日三省:1.早上吃什麼?2.中午吃什麼?3.晚上吃什麼?”
噗噗噗噗,兄弟四人齊齊噴了茶!不約而同互相望望,豬嘛,每日三省除了吃還能有什麼?
丁香懷疑太子根本就不是來探王爺什麼病,純粹是朝中壓力太大,來這解壓、去悶、尋樂子的,看他一臉不懷好意奸笑表情,心哆嗦一下。
果不其然,太子笑眯眯的引誘她:“小丁香,演皮影給我們看看?二弟和四弟還沒看過你演的呢!”
丁香苦惱的說:“那個,我以前訂做的都送給媚媚樓徐老鴇了,這個,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大家都懂的!所以就沒法演了!”
二、四兩位王爺雖沒看過丁香演的戲,但在媚媚樓別人演的他們倒是見過了,再說沒有新劇本,笑話聽次數多了也就乏味,所以也無所謂,逮到什麼就什麼吧。
湘江王儼然成了太子的狗腿子,幫腔說:“你來彈琴,我和三哥對弈。好久沒和三哥殺兩盤,手怪癢的!”
丁香大驚失色說:“彈琴?這個,我不會呀!”
湘江王笑臉冷了冷,敢推托?
“那你來下棋,三哥彈琴給我們聽聽,三哥,你不會連讓她下棋也不舍得吧?三哥,快去撫琴,別扭什麼呀?讓弟弟也聽聽你彈的天籟之音!”
半是調侃半是玩笑,雲陽王拗不過他,吩咐小順子備琴。
丁香被拉坐在棋盤前,看看黑白棋子,對笑的美若妖孽的湘江王呐呐說:“這個,那個,我不會下圍棋的!”此語一出,驚呆一地人。
湘江王明明笑著的臉上找不出一絲笑意,成了一個假笑的麵具,僵僵的。這個死丫頭,挑戰他的耐性不成?好久沒這麼生氣過了,從沒女人敢如此拂他的麵子。
太子一副驚愕表情,怪叫說:“丁香,那你會什麼?”
河西王也插話說:“聽外人傳言三弟的第一暗影丁香可是無所不能的!看來是咱們麵子不夠呀?”
丁香撲閃撲閃大眼睛,氣餒的說:“我又不是超人,還無所不能?”
雲陽王也有些詫異,連下棋也不會?還真沒和她下過,斥責說:“你好好兒說話,別這個那個吱唔!”
丁香聳聳肩,嘿嘿說:“我隻有兩個不會,就是這個也不會,那個也不會。”
太子氣憤說:“你不是會唱歌嗎?上次聽過你唱的!你還在宮裏跳舞!什麼都不會?少敷衍我們!”
雖說老三想娶她,可沒既成事實,無名無份的,暫且不用尊重她。
丁香沒好氣的說:“你還要聽豬之歌?還是聽沒頭沒尾我想到哪唱到哪的小曲?”
這笑話太子已學給那兩王聽過了,湘江王豈能放過捉弄她機會,遷就她說:“那就跳舞吧!我們不挑嘴!有什麼就吃什麼,雖說粗飯和珍膾區別比較大!碰上你這樣的,隻有將就吧!”
這話太氣人,可丁香指望不上自家王爺來救,他自己都自身‘難保’,給湘江王推著去彈琴。
不就是跳舞,有什麼難的?丁香左臂傷還有點痛,並不敢太用勁,動作幅度小一點吧。
於是尊貴的皇子們瞠目結舌的欣賞著雲陽王府最‘頂級’的歌舞。
丁香跳著熱情奔放的倫巴,狂放不羈,動作幅度很大,節奏強烈,給人以激情似火的感覺。配著雲陽王彈的叮叮咚咚、珠落玉盤、悠遠流長的琴聲,要多怪異有多怪異!
這一琴一舞,徹底蹂躪了他們的聽覺、視覺,以致後來很長一段時間裏,他們飲宴時對歌舞失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