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陽王給太子上書說南方邊境匪患嚴重,待他小施身手,滅了匪幫再動身回朝。
太子雖知他不是真話,卻也無可奈何。湘江王出事,滿朝震動,沒有個說法是無法交待的。與其讓河西王去,還不如留雲陽王在南方。
他也放出厲害手段,一邊打壓朝中對立勢力,一邊利用妃妾關係,給各嶽父、宗族世家施壓,逼他們出手護他。
雲陽王和南天仁兩軍實力相當,陣勢都很堅固,誰也不敢率先采取行動。兩人都絞盡腦汁想出奇兵襲擊對方,同時也擔心對方來偷偷襲擊。
雲陽王連想幾日,以天地風雲四陣為正,以龍虎鳥蛇四陣為奇,共設八陣,在營中演練。又密令青城時刻監視對方情況。
湘江王和丁香在島上各自過了十來日,丁香還好,有吃有喝的,反正湘江王捉不到她。
湘江王相比之下,就餓的多,多數時間乘退潮時撿點海鮮,偏他又吃不慣,嫌腥氣,吃了幾日,竟然又拉肚子,害得他不敢再吃。
痛定反思,嗯,丁香再不好,這島上隻有她是人,兩人過總比一人過好。湊合在一起吧,那丫頭,也有幾分姿色,雖入不了自己的眼,對著她總比對著洞壁強。
於是一向孤傲的宣佑第一美男湘江王平生第一次向一個女人示好,令他鬱悶的是這女人還是他最討厭的人。
特殊地點,特殊時間,對著特殊人物,他隻有委曲求全。
丁香那天早晨正手拿兔腿肉啃的起勁,倚在高高的樹枝上晃蕩。
那肉是昨晚剩下的,她一人一頓哪裏吃得下一整隻兔子?遠遠的就見湘江王臉帶微笑的過來,站在樹下仰望她。
丁香居高臨下的看看,想不明白這廝要幹嘛,天天追殺她,煩不煩?
湘江王看到她吃的那樣香,腹內一陣嘰咕,好餓呀。打起精神,傾城一笑,媚惑妖嬈。
丁香沒被媚惑到,倒是意外嚇一跳,這四王爺追殺人有新方法了?施美人計?不語,堅決忽視他,啃兔子腿,大口啃。
湘江王無語的詛咒一聲,這死丫頭,敢對我不理不睬?哼,落我手裏,掐昏你。
強笑了笑,溫柔的喊:“丁香,下來,我們和好吧!在這孤島上,隻有我們兩人,若我們還視對方為仇敵,這日子還怎麼熬下去呀?”
丁香聽了,覺得很有道理,這廝用豬腦子總算想明白這簡單現實的問題了。她以前說過這處境,他偏不信,這下終於開竅了。
可會不會是騙她的呢?嗯,防人之心不可無,還是叫他到樹上一起吧。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上樹。
湘江王於是躍上樹,幾下便蹬蹬到她對麵一根枝上。丁香遞給他兔肉,兩人坐在樹枝上,相對啃兔肉。
清晨的陽光,透過重重疊疊的樹葉,灑下一片斑斕。樹葉在微風中,象個調皮的孩子玩捉迷藏,不斷晃動著。
丁香吃東西時神情專注,雙手拿著骨頭,小嘴頻繁的咬著,絲毫不覺動作有何不雅。
湘江王邊吃邊悄悄打量她。自幼在皇宮中見慣各式美人,嬌豔的,清純的,嫵媚的,高貴的,小家碧玉的,無不舉止端莊,一顰一笑都恰到好處。
隻有丁香是個異類,動作有些粗鄙,卻不失可愛;有些單純,卻並非無知。眉目間麗色鮮活,嬌憨逗人,也別有一番風情。
被注視的久了,丁香便回望他,一麵抵抗他的美色yòu惑,一麵心裏誹謗他,長得美有什麼用?能當飯吃?
兩人相對無言的吃著,早餐在靜默中結束。
在島上也沒有什麼節目娛樂,更不知怎麼打發時間。先前湘江王追殺她時,日子過的倒是充實,整日去找食物,又想著要躲開湘江王。現在兩人暫時和好,竟不知這一天如何打發。
湘江王瞟到她瞪著天空發呆,便問:“咱倆會在這孤島上過一輩子嗎?”
丁香聽這喪氣話,不悅的皺眉說:“隻要你強烈不想在這過,就有可能會離開這裏。我這幾天正思考是否要造條船,你老追殺我,害得我沒功夫去做!今天,我們去準備!”
湘江王看怪獸一樣看她,造條船?怎麼這話從她嘴裏出來,就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真想摸摸她額頭,是否正發正高燒?不然會胡話連篇?
實際上丁香也隻是有這想法,她並不知如何實現這偉大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