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同圈豬(1 / 1)

平時活的太隱忍,這樣的夜晚,這樣的情境,讓他有了一吐為快的快感。

湘江王又說:“有些人注定是等待別人的,有些人是注定被人等的,我們正好彼此等到對方。在天願為比翼鳥!我們互相承諾。”

丁香感慨萬端:“在地願為同圈豬!真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死,其鳴也哀!”

湘江王怒形於色罵她:“胡說什麼?你會不會用詞?沒讀過書?三哥會看上你這沒素質的丫頭?他眼睛瞎了!”

丁香做個鬼臉說:“什麼沒素質?不就是吟風詠月念歪詩麼?我什麼不會?”

湘江王一臉鄙薄,你那也叫詩?沒把詩人全氣死就算你手下留情了。

湘江王拔了拔火堆,又加些木柴,倚洞壁上,閉上眼輕聲說:“問世間情為何物?”

丁香接一句:“隻教人吃飯想吐?”

胡扯亂說向來是她專長,湘江王氣的順手拿起小木枝扔過去。人家正在這悲情,情緒剛醞量好,她就來搗亂。

丁香見他跳腳就樂,他們是兄弟,他怒起來有兩分惡魔王影子。

轉個話題問他:“你從小到大有過的情人相好的一共有幾個人?還記不記得?”

湘江王隻是沉默,丁香見他半天不說話,偷笑笑催促說:“我又不是你的蘇醒,難不成還怪你不成?快說呀!”

湘江王瞪她一眼說:“我正在數呢,你催什麼?”

暈,倒底禍害了多少良家女子少男?數了半天沒數完?

兩人吃烤肉就水喝,湘江王美中不足的歎息:“要是這水變成酒就好了!”

丁香哼一聲,咬一口肉,含糊說:“你還不知足?頓頓吃燒烤,餐餐有新鮮野果,飯後閑暇喝花茶,夜宵有肉幹果脯,更重要的是,日日有美人陪著,你還有什麼遺憾?該瞑目了!”

湘江王直接笑噴了水,眉目帶笑的看看她,還真大言不慚,自稱美人?假裝沉吟不語。

丁香自從他不再和她作對,便愛說話多了,嘴裏塞鼓鼓的,話更不清楚:“我說什麼你都麵無表情,你是不是麵癱啊?”

她說話不客氣,湘江王對她自不會如雲陽王那般寵愛,聽這混話猛地把手裏一塊骨頭砸過去,咚的一聲,正中丁香腦門。

虧得他不是當暗器發,不然這腦門可要腫個大皰。

饒是如此,丁香也被砸痛了,氣得指他罵:“字典裏什麼叫混蛋,你就是它的原始定義!”

湘江王料到她是被砸疼了,不然不會這樣跳腳罵,也不惱她,頭偏了偏,唇邊帶一絲笑。

過一會,丁香仍不說話,湘江王暗道:今天真氣了?還真沉得住氣嘛,不說話?她那小嘴,說起話來一嘟一嘟的,煞是誘人。

悄悄審視她一番,就見她垂著明眸,秀眉微緊,雙手捧著骨頭正啃的起勁,他看著又忍不住哈哈笑起來。

丁香聽到笑聲,抬起頭疑惑的看他,不知他又發什麼癡病?

湘江王走過去坐到她身邊,摟過她的肩,湊近她粉臉說:“生氣了?疼不疼?還等我來哄你?”

丁香抗拒的甩甩肩,卻被他摟的緊緊的,不耐煩:“男女授受不親,離我遠點,我還是你三哥愛人,禮義廉恥,沒人教過你?”

湘江王隻覺少女的清香沁人心脾,愈不願鬆手,調笑說:“三哥不是你第一個男人,估計也不是你最後一個男人,那中間插上一個我,又有什麼關係?與其兩人守著寂寞,不如湊一塊過日子!”

丁香聽到笑話似的,鄙夷看他一眼,也不推開他了,自顧自咬手裏的肉說:“你心裏有愛人叫蘇醒,你不潔身自好,還敢拈花惹草?我都瞧不起你,還說感情?大雁都知道一生隻有一個伴侶,你是吃著鍋裏的,看著別人碗裏的,禽獸不如形容的就是你!”

湘江王抬起她下巴,仔細看看她,這張臉,白嫩如玉,五官和協到極致,象一件完美的工藝品。明目如泉暗湧,澄澈清亮,鼻子玲瓏挺拔,小嘴如兩片粉紅花瓣,就是,就是,這唇上油膩太多,顯然是吃肉所致,對著他,她絲毫也不停,嘴巴塞鼓鼓,一動一動嚼著。

那些大家閨秀吃東西,手帕半掩著嘴,一點聲音都不發出,丁香這種大口吃肉,喝茶呼呼響的女人,三哥怎麼就會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