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纖雲見她如此的神情，嘴角勾起一抹譏笑，“程小姐，現在是你來到我的麵前？這話還能反過來說嗎？”
程怡如瞬間就愣住了，環顧四周，似乎是忘記了自己處於什麼場景。
慕纖雲冷哼一聲：“程小姐，你在我公司門口大放厥詞，難道不覺得很過分嗎？不過，這次就饒過你，是看在你父親的麵子上，但再有下一次，我一定不會就這樣讓輕易離開。”
程怡如看著雙眸透著寒意，就像是深沉的古井，陰冷恐怖，在剛剛的一瞬間，她仿佛就是自身境內，全身都是散發著涼意。
慕纖雲不知道程怡如在想什麼，但是她此時想要去找慕意之算賬，慕夫人不喜歡她，她知道。
可是慕意之既然知道了，為什麼不和她說，難道他也想要她去聯姻嗎？
慕纖雲越想越是氣憤，直接大步走進慕氏，不去管程怡如。
程怡如則是在她離開以後，心裏暗自鬆了口氣，心裏也知道了，這個女人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好惹。
慕纖雲通順無阻的來到了慕意之的辦公室，推開門的時候，就看到有兩個男人站在他的辦公桌前，個個都是垂頭喪氣的，好像是做錯的孩子一般。
慕意之聽到聲音看了過去，見到慕纖雲臉色不好，心頭一震，對著他們說道：“你們先出去吧。這次的事情我不想在看到第二次。”
兩個人都點了點頭，同時像是得到特赦一樣，頭也不回的離開。
慕纖雲走過去，直接坐在他的麵前，眼睛緊緊的盯著他。
“你有什麼事？”
“這句話我應該問你吧，慕先生。”慕纖雲冷笑說了一句，眼底的怒意悠然升起。
慕意之垂下眼瞼，神情愧疚，沉聲道：“對不起，我沒有告訴你實話。”
“慕意之，我很想知道，你是不是也是和你母親一樣，認為我應該為了你們慕家去聯姻？”
慕纖雲不想聽什麼道歉的話，事情都做出來了，道歉有什麼用。
她就是想要知道，慕意之是不是有同樣的想法，認為她就應該去聯姻，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才是真的錯信了人。
慕意之抬起眸，看著她憤怒的臉，“不是，我沒有這樣想過，之前我媽對我說的時候，請柬已經發出去了，我想要阻止也來不及，我本想著在宴會上搞破壞，這樣就能夠阻止，可是我沒想洛欣然會提前出手，這也是我為什麼在你出事的時候，帶你去醫院的原因。”
慕纖雲聽著他的話，突然嗤笑一聲，“慕意之，你母親不喜歡我，我知道，我的想法她也未必會理解，但是你還不知道嗎？我是欠你們慕家，可不代表我會逆來順受。”說完，慕纖雲直接起身離開。
慕意之望著她離開的背影，也沒有阻攔，這件事情的確是他們慕家做的不對。幫助她，沒有理由讓人家用一生來補償，看樣子是應該和媽媽好好的聊聊了。
慕纖雲離開慕氏以後，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這是她五年來唯一屬於自己的地方，對江斯遠的仇恨，對慕家的恩情。她都從來不覺得自己有多辛苦，然而今天得知這一切的事情。
她才知道自己是傻的多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