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寧微微和厲雲澤拉開距離，她抬眸，對上厲雲澤的視線，“如果是後來的事情，我估計不知道，可以前的，我都是知道的。”
突然，何以寧皺了下眉，垂眸撇嘴了下，“不過，有些也不知道。”
她的聲音有些嘟囔，明顯的透著一抹複雜的情緒。
仿佛生氣，又好似冷嘲，更或者是……嫌棄。
“哦？”厲雲澤輕咦了聲，眸光深深的看著何以寧。
他幾乎脫口而出，想要問當年以寧父母車禍的那天，她來找他，到底是什麼事情？
可是，話在嘴裏打了個轉後，厲雲澤還是忍下了。
他不忍心，不忍心將以寧的傷口撕裂……
“喂，你到底想知道什麼？”何以寧問道。
厲雲澤眸光更深了，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當初曲薇薇車禍，是你嗎？”
何以寧沒有想到厲雲澤開口就是問這個，皺了皺鼻子，偏頭看向一側，鼻子裏哼了哼，沒有說話。
厲雲澤輕歎了聲，將何以寧重新拉入懷抱，“對不起！”
“幹嘛和我說對不起……”何以寧嘟囔著聲音。
“當年沒有相信你，所以，對不起！”厲雲澤輕輕開口。
他不是個不喜歡承認錯誤的人，隻是，對方是不是他在乎的，有沒有必要……而已。
何以寧嘴角呡著笑，眼睛裏，也都是滿滿的笑意，“我大方，原諒你了。”
“那我得謝謝你的大方？”
“必須的！”
“……”
厲雲澤笑了，何以寧也笑了。
他的傻寧啊，他隻是微微帶偏話題，她便忘記了剛剛想要問的。
隻是因為，他讓她開心了……
厲雲澤和何以寧就在馬光明的辦公室吃的飯，秋日午後的陽光因為雲朵而有些懶洋洋的投射進來。
沒有很熱，卻充斥著暖暖的氣息。
如果，雨天傘下的擁吻，是浪漫的。
那麼……此刻午間陽光相伴的午餐，就是幸福的。
厲雲澤到底沒有問何以寧，當初找他想要說的是什麼事情，他總覺得，對她來說，太過殘忍……
……
“Boss，就是這個小鎮……”陸凡車停在路邊兒，看著前麵的集市說道，“鳳嫂離開何家後，就一直都在這個小鎮生活。”
“一般都和誰接觸？”靳少司看著前方，鳳嫂正挎著一個籃子，挑選著蔬菜。
陸凡從後視鏡看向靳少司，“能查到的信息很少，鳳嫂在這裏的人緣不錯，除了正常的生活和做一些零散的工作，沒有什麼出奇的。”
靳少司視線依舊看著鳳嫂，幽幽開口：“鳳嫂對以寧很好，很多時候，別人都在誇曲薇薇，她卻滿臉笑容的說以寧是真性情。”
聽靳少司這樣說，陸凡突然想起什麼，回頭說道：“另外，聽到一個不知道算不算有用的信息。”
靳少司收回視線，看向陸凡。
“好像是曲薇薇剛剛回國，在這邊兒的時候，有天晚上和鳳嫂爭執……”陸凡說道，“這邊的房子隔音沒有那麼好，就被有人聽到了。”
“什麼？”
“好像說……”陸凡微微沉吟了下，“好像是曲薇薇懷疑何小姐是鳳嫂的女兒。”